千代換完了衣服,叫顧清晨也去換,還體貼地說:“衣服拿來我洗一下吧,趁著有風,晾幹了再走。”
顧清晨一邊在裏麵換衣服,一邊招呼外麵說:“這樣晾幹要晾到什麼時候,我等會兒生堆火,烤一烤,反正我們也要烤魚吃。”
一聽到有烤魚吃,千代更有勁兒了,兩人分工明確,一個洗魚,一個洗衣服,千代指揮著顧清晨說:“你去我下麵洗啦,你是魚誒,這麼腥,你要在上麵,這衣服,哪還能穿啊。”
“這時候倒是聰明了?”
“我一直這麼聰明,”千代得意地說,“這一點毋庸置疑,哼哼。”
千代不是第一次幫顧清晨洗衣服了,可是這連著褻衣褻褲一起洗是不是不太合適啊?千代紅著臉把一包衣服丟過去說:“這些你自己洗啦!”
顧清晨自然知道是什麼,卻假裝不知道地問:“怎麼了?偷懶啊?”
“誰偷懶啊,這些都是貼身的衣服啊,都要自己洗啦。”
“哦!”顧清晨無所謂地說,“你總要習慣的。”
“什麼什麼……我要習慣的?”
“到時候你嫁給了我,自然是要幫我洗衣物的!”
千代一把水潑了過去:“去死,誰要嫁給你啊!爛人一個!”
顧清晨挑眉道:“把我潑濕了,你可要多洗幾件呢。”
千代恨恨地瞪了顧清晨一眼,抓過衣服認命地搓洗了起來,管他什麼褻衣褻褲,反正都是一塊布啦!
衣服洗好了,支在一邊,顧清晨心細地靠著釣上來的魚,千代是一條都沒釣到,隻能巴巴地看著顧清晨,希望這個人還有點良心不至於餓死她。
顧清晨忍著笑說:“去車裏拿幹糧,湊著吃才好。”
千代興奮地說:“那我拿回來能給我一條魚嗎?”
顧清晨寵溺地看了千代一眼,沒好氣地說:“快點去拿來,魚就烤好了。”
那些魚,顧清晨隻稍微嚐了一點點,其它,都塞給了千代,千代雖然也推脫,可是一聞到魚的香味就繳械投降了。衣服沒幹,兩人決定就湊合著在這野外過一夜吧,吃飽之後,顧清晨叫千代回到馬車上,千代猶豫了許久才說:“你也別一個人在外麵啊,你剛剛也泡在水裏,還是別吹風了。”
顧清晨笑道:“孤男寡女,荒郊野外,你就不怕我做些對你不利的事情?”
千代靦腆地一笑,卻還是說:“你不是那種人,我知道的。你要是真想做些什麼,一道簾子哪裏阻擋得了。”
顧清晨搖搖頭,把千代推到馬車前說:“要我一晚上陪在你身邊,我可怕我做出些不道德的事情,辱沒了你。”
見顧清晨要轉身,千代連忙拉住了顧清晨的手,埋著頭說:“你不會的,你,你就……陪陪我吧。”
顧清晨終於還是心軟了,心愛之人如此相邀,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千代上了車,手卻一直拉著顧清晨不放,臉也埋得低低的,不敢看顧清晨,顧清晨跳上馬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順便把千代拉進自己懷裏,說:“好,我陪著你,你好好歇息。”
聽著男人沉重的心跳,感受著顧清晨身上特有的香味,千代覺得自己慢慢醉了,醉在顧清晨那霸道的溫柔裏,就算這一切隻是夢,千代也認了,能夢一會兒就夢一會兒吧,女人有時候傻得很天真。
“小小?睡了?”
千代忍足呼吸,裝睡著。
顧清晨感受著懷裏的人一下子繃緊了,好笑地說:“別裝睡了。”
“什麼啊,”千代敲了顧清晨一下說,“知道你還欺負我。”
顧清晨笑了笑,攬緊了千代說:“今天是誰救了你?”
“是你,怎麼了?”
“又是誰釣魚給你吃?”
“是你,幹嘛?你想算賬啊?”
“那是不是要稍微謝謝我?”
“怎,怎麼謝啊?”
“叫聲哥哥來聽聽?”
“不要!”千代拒絕得很幹脆,“誰要叫你哥哥啊,倚老賣老。”
“這麼倔強啊?”顧清晨故作沉吟說,“既然你都不肯叫,那我以後都不給你抓魚吃了。”
“不吃就不吃,”千代賭氣說,“大不了我吃饅頭。”
“那我走了!”顧清晨作勢要推開千代,“這地方晚上狼多,我去跟狼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