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璿叫來了秦天意,屏退了左右,隻留了千代一人,對秦天意說:“想必事情你已經聽說,朕要你查,給朕查個仔仔細細,不管是誰做得這個事,夠給朕查!”
秦天意抱拳道:“皇上,這事兒要查,並不難,難得是查出什麼結果。”
“是什麼結果,就是什麼結果,你但凡是有一點一滴的隱瞞,朕當初可以扶植你,現在也可以廢了你!”
“臣知道。”
“你若有事想問,可是問千代小姐,你先下去吧。”
看著秦天意走遠,千代才轉身問:“皇上,我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當時也嚇壞了……”
“千代,”水墨璿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說,“你暫時還不能跟清晨走,你得留下陪陪倩兒,不然這關,朕怕倩兒過不去。”
“嗯。”
“朕是個失敗的皇帝,你說得對,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朕身不修家不齊,朕有什麼臉麵做皇帝,這是老天對朕的懲罰,讓朕這麼痛失愛子。”
“皇上,你是好皇上,娘娘也說你是好皇上,這是遭奸人所害,一定要把這人找出來,給小皇子報仇!”
千代住到了宮裏,柳冰倩一直都不肯說話,不肯見人,她像是一朵一夜凋謝的花朵,有時候甚至連藥都不敢吃,千代親自到禦膳房燉了雞湯,正端出去,卻看見眼前飄過一襲白色,千代賭氣道:“這裏是皇宮,可不是你家後院,叫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人自然是顧清晨,掀開雞湯一聞說:“少了點薑,味道吊不起來。”
“娘娘她不愛薑的味道。”千代將雞湯放到一邊的石桌上說,“我暫時不能跟你走,我得陪著娘娘,她現在需要我。”
“我懂,我還沒有那麼無理取鬧。”
“真不知是什麼人,怎麼能下得了手,下藥也就算了,還下這麼狠的藥。”
“那人定是急於求成,萬一一次不成,別說自己麵臨重重危機,就算僥幸得免,墨璿便會嚴加戒備,那人便將失去再次動手的機會。”
“可是小孩子有什麼錯?怎麼能用那麼殘忍的藥?”
“小孩子沒有錯,錯隻錯在他身在帝王家,有人自然不願意他降世。”
千代突然想到什麼,緊張地說:“難道,這是哪個妃子動得手?”
“你倒是不笨。”
“可,可她們都是女人……”
“正是女人,才足夠狠心,而且,冥玉和道天相同,都是立嫡不立長,皇後的孩子一落地,隻要是個男孩子,就注定是太子,你說,這個孩子危不危險?”
“什麼立嫡不立長?”
“笨女人,所謂立嫡不立長,皇後之子才是嫡子,隻能立嫡子為太子,而不能立長子為太子。”
“是這樣嗎?我看電視……呃不是,我是說,一般不是第一個兒子是太子嗎?那些娘娘們都爭著要生兒子。”
“這都是規矩,冥玉的規矩便是皇後的兒子是太子,除非皇後生不出兒子,才能以長幼之序立長子為太子,這樣一來,殺人動機是不是有了?”
“我懂了,有人不希望這個小太子出生,因為他一出生便會影響她的前程,那麼這樣一來,就是那七個生了皇子的妃子有嫌疑是不是?”
“倒也不能完全這麼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玩起了一箭雙雕的好把戲,正好把這罪名推給有皇子的娘娘。”
“這皇宮,真是太陰暗了。”
“我看你還是快些送雞湯過去吧,涼了怎麼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