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水看著那東門之外的旭日東升,顧清晨倒是玩得上癮了,居然到現今還未曾回來,本來,這是念如水的大好時機,趁人不在占據有利位置,隻可惜,念如水玩得就是刺激,玩得就是心跳,他等了這麼久,裝了這麼久,為得就是和顧清晨正麵相碰,沒有對手,能人多寂寞。
“小喜子,”念如水叫來了伴身的小太監,“上幾次叫你去物色幾個標致的閨秀,可有結果?”
“有有有,奴才挑選的,可都是皇上中意的。”
念如水不動聲色地說:“朕已經有後宮佳麗三千人,不需要了,你挑出幾個來,要有身世,要有樣貌,也要懂詩書情話,然後,然後……”
小太監見皇上突然頓了頓,也不敢貿然說話,一味弓著身子聽,念如水這才說:“然後便給安若凱送去罷。”
“是。”
念如水又望起了天空的雲朵,是啊,他本也想做一片雲朵,可是顧清晨將他捉了回來,那現在就別怪他反過來變成吞噬一切的狂風暴雨了,顧清晨,既然你不想回來,那我就請你回來!
鍾景璿和孜然兩人推推搡搡,擠做一團,可不是兩個人在打情罵俏,實在是看水墨寒一臉消沉,兩人都想去勸說一番,可兩人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你推我來我推你,都叫對方快些快些去好好安慰王爺。
孜然看著那落寞的背影說:“皇上也太狠了,自己的弟弟呢,怎麼這麼不手軟?”
“孜然,別亂說話,皇上這是站在一個國家的高度,兒女私情,放在一邊。”
“你們男人,是不是隻知道天下道義,江山輪回,可我們女人卻在意我們自己的小幸福。”
“所以才是男人坐擁天下,女子掌管家務,這是有道理的。”
“爺說,王爺他重感情,又是第一次傾心於人,怕是傷得太重。”
“唉,隻可惜,說時已經太遲了。”
孜然好奇地問道:“什麼叫,太遲了?”
“依我看,王爺是早就動了心,隻是礙於方方麵麵的原因一直未能說明。”
“這……”
“在千代去玲瓏鎮之前,怕是王爺就有了這樣的心思,我硬是下了軍令狀一定保護好千代這才叫我們出了來,現在想來,這份心思,自然是愛慕。”
“唉,隻可惜,千代去了趟道天,偏還招惹了那個顧清晨,亂了一個好姻緣。”
“是啊,那時我真當千代可能就隨了王爺了,她本就是王爺的貼身丫環,本就是王爺的人,隻需要再給個名分便好了。”
“你你,也不提醒一下。”
鍾景璿哭笑不得:“主子的事情,況且還是感情的事情,我一個奴才哪能插嘴。”
“王爺不把你當奴才。”孜然不無憂慮地說,“這顧清晨,事兒倒是鬧得挺大,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心待千代,若是隻是逞強好能,千代被這樣送了過去,怎麼辦才好?還有那個深不可測的白梓璃……”
鍾景璿笑笑說:“不會的,千代那麼好,顧清晨會喜歡她的。”
“可憐的千代,又要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
“孜然,”鍾景璿拉了拉孜然的衣袖說,“千代走了,你會留下來陪王爺嗎?”
孜然羞澀地看了鍾景璿一眼,立即轉了眼神說:“若是王爺需要我,我自然留下了。”
鍾景璿欣喜道:“那,那便好了。”
孜然明知故問道:“好?哪裏好?為什麼好?”
鍾景璿也不好意思說些露骨的話,隻是難得溫柔又有些無措地說:“這個,自然是好,我也能天天見到你。”
孜然心裏得意,像是吃了蜜一樣又甜又黏,推了鍾景璿一把說:“不跟你說,我去安慰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