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江湖有什麼傳言我也知道，你不用理會，我慢慢會和你說清楚的。”
“那，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回道天？”
顧惜朝微低下頭，輕笑了一下說：“小小，你是要問對道天還是對我？嗯？”
千代被噎了個結實，是啊，自己到底想知道什麼呢？是想知道在顧清晨心裏自己有多少地位嗎？千代煩躁地撥了撥頭發說：“哎呀不問了不問了，反正問了你也不說。”
水墨璿還留在墨寒王府，程秀人便送了柳冰倩回去，既然有程秀人，水墨璿倒也放心，這個女子有主張，懂做事，柳冰倩好是好，但是水墨璿從來都不比較這兩個人到底哪個好，反正都是自己的妻子，也不分好不好，柳冰倩好，溫婉動人，程秀人也好，秀外慧中，無所謂誰好誰不好，水墨璿都喜歡，水墨璿可不像千代那個胡來的丫頭什麼一個丈夫一個妻子，且不說普通百姓，他是一國之君，全天下最好的女人都應該歸屬於他，有何不可？
程秀人扶著柳冰倩，真有點親姐妹的風範，柳冰倩有些不好意思，說：“都這樣勞煩妹妹了。”
“哪裏，我平時都挺忙的，沒時間來看看娘娘和小皇子。”
“我這也是第一次，懷上這個孩子，都不知道怎麼個事兒。”
“呀，那我以後可得常來來，我已經為皇上生過兩個孩子了，也有些個經驗。”
“也是的，妹妹可真好，生得皇子天資聰穎，生得公主傾國傾城，可把皇上他樂死了，我倒也想給皇上生個公主。”
程秀人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說：“皇後，這話可就說得傻了，當然是生個皇子好。”
“我看皇上都有七個皇子了，公主卻不見幾個，皇上又喜愛公主，想著，要是能生個公主出來，皇上也能開心。”
“娘娘，你還那麼年輕，自然有機會多生幾個公主，可是這個，還是皇子的好，那可是日後的太子殿下啊。”
“嗯？”柳冰倩不解地問道，“太子？太子還沒立啊。”
“這不，等娘娘的小皇子生出來了，不就是太子了。”
“說笑呢，皇上都有七個皇子了，大皇子都已經這麼大了，哪能立個小娃娃做太子。”
程秀人看了柳冰倩一眼，也知道她並沒有耍詭計，是真的不知道，便解釋道：“娘娘，冥玉和道天的規矩都是一樣的，立嫡不立長，皇後生的皇子，才有資格成為太子。”
“這樣啊，”柳冰倩垂下眉眼說，“唉，老天保佑，還是生個公主出來吧。”
“為什麼？”程秀人驚問道。
“天子可不好做啊，坐擁天下，也身擔重任，將天下百姓社稷江山都挑在肩上，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古來都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做皇上也不易啊。”
程秀人頓了頓說：“傻皇後，你真是個傻皇後。”
柳冰倩是說者無心，程秀人是聽著留意，程秀人知道柳冰倩善良，善良到有點笨，她無心權利，無心富貴，也不敢跟其他妃子爭搶水墨璿，隻是她好人有好報，讓水墨璿傾心了，這一點都沒錯，這是她等了這麼些年等出來的，若不是柳冰倩突然身懷龍種，程秀人想，她是不會對她下手的。
要怪，就怪天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柳冰倩那麼善良……程秀人咬緊了牙關，這不是心軟的時候，柳冰倩，你的孩子必須死，因為他是個皇子，她擋住了我兒子的路，他該死，是啊，好好求求上天吧，最好你生出了個公主……
程秀人回到自己的宮殿，叫來了倪兒說：“你去好好確認一番，看皇後懷得是不是真的是個皇子。”
倪兒不解地問：“還問？那珊妃娘娘可天天想著動手呢。”
“你去查查清楚，珊妃那個笨女人那裏，我先去穩住她，先別下手。”
“娘娘，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
“可柳冰倩若是懷了公主，我們沒必要趕盡殺絕，是個公主，就留給她吧。”
“這……”
“叫你做你就做，做奴才的，別那麼多廢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