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寒拔劍上前:“顧清晨,要帶千代走,先問我同不同意?”
顧惜朝看了看水墨寒說:“我說,十七王爺,你未必打得過我。”
“我承認你武藝超群,可是景鑠在這裏,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從我們手裏搶走千代。”
一說起要打,千代可是先急了:“別打,別打別打,有話好好說。”
顧清晨慢慢將千代拉到了身後,壓著聲音說:“那就試試?”
“別別別,”千代連忙扯了扯顧清晨的衣袖說,“咱們慢慢說,慢慢說。”
顧清晨突然一個恍惚,連連抓緊了千代的手才穩住了身子,千代可不以為這是顧清晨害怕了發抖了站不穩了,千代連忙推了推顧清晨說:“顧公子,你沒事兒吧?你看起來不太對誒。”
顧清晨沒有說話,水墨寒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長劍一橫便殺了上來,顧清晨自然也就是迎戰,折扇一揮,怎一個帥字了得,隻可惜千代現在早沒了這個心思欣賞了,顧清晨今天明顯的狀態不好,盡管依然身手矯捷,可一招一式之間總顯得有些落地不穩。
幾招過後,水墨寒的長劍自顧清晨胸前擦過,顧清晨扇骨一揮,被水墨寒用手肘擋開了,伸腿一踢,兩人都退後了幾步,顧清晨又是明顯的一個恍惚,千代看著詭異,走近了一些,卻也不敢去碰他,顧清晨看千代過來,手一伸示意千代過去,千代扶住顧清晨的手:“顧公子,顧清晨,別打了別打了,你怎麼了?”
水墨寒還要殺過來,顧清晨自然也不會手軟,掙紮著要上前,阡陌一把拉住水墨寒:“墨寒,別鬧了!”
水墨璿也拉住了顧清晨:“清晨,你看起來的確不好,先別打了。”
顧清晨回頭看了千代一眼,竟然就這樣昏死了過去。
千代傻眼了:“不,不會吧?”
水墨璿即刻傳來了禦醫,禦醫隻說是淋了雨有些傷風感冒,沒有大礙,千代急了,說:“我說,老太醫,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很厲害的,他武功特別好,我感冒都不會暈倒呢,他不至於這麼菜吧?”
水墨璿揮手示意老太醫可以下去了,又叫走了水墨寒,千代也想跟出去,被阡陌叫住了:“你走哪裏去?”
“不是,爺,我這兒呆著不合適……”
阡陌好笑道:“難不成你叫我呆著?”
“那,你們都是男的,照顧起來也方便。”
“可人家要的是你的照顧,這萬一醒過來發現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我不照顧,我走了。”
“千代!”阡陌拉住千代說,“就像你剛剛問太醫,顧清晨身手那麼好,怎麼會讓雨就淋病了?”
“那,那爺,你說是為什麼?”
“我再問你,最近這兒可下過雨?”
“對啊,雨都沒下,怎麼就淋雨了呢?”
“傻丫頭,想淋雨還不容易?我把你拎出去,澆你一頭一腦的水,這不就淋雨了?”
“啊?你說這個豬頭,”千代指了指床上的顧清晨說,“他就給自己澆自己?”
“那是你,以顧清晨的身體素質,怕是在哪兒泡了一整晚的冷水,才能真的燒起來。”
“他想幹嘛?”
“打人情戰啊。”阡陌笑著說,“在你麵前,顧清晨就像個耍賴的小孩一樣,裝病,裝痛,裝可憐,都是為了得到你的在乎,等會兒他醒過來,如果看不到你,你叫他作何感想?”
千代想問題的回路可不在阡陌的道上,張口就來:“什麼?這個人他他,他還裝病?我就說,不就感冒發燒麼,怎麼可能暈倒了,原來是裝的!哼哼!”
“我說千代你……爺命令你,呆著!”
阡陌在想,有時候顧清晨說得還真是對,跟某些人,還是別講道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