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滿意了,說是要大展廚藝,不過再展示廚藝之前,要先去買菜,水墨寒笑她:“在孜然麵前也吹起牛來了,這不是班門弄斧自討沒趣麼。”
千代不信邪,硬要拖著鍾景璿去買菜,說是要驚豔大家,眾人哄笑著大概是驚嚇吧。
鍾景璿笑千代:“做菜不怎樣,挑菜倒是有一手啊!”
千代假怒,作勢要去打他,隻見鍾景璿給她使了個顏色,千代不知什麼意思,轉身一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臉審視的表情。
千代隻以為這也是哪家的丫環來買菜,是自己礙著道兒了,連忙讓開了些。
可那女子依然看著千代,千代著了慌,忙說:“耽擱你了,你先買吧。”
鍾景璿拉了千代的衣角一把說:“她不是來買菜的,隻怕是來找你的。”
千代奇道:“姑娘你找我?”
鍾景璿看她一副懵懂樣子,偷偷在千代耳邊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女子便是道天的白梓璃!”
千代表情誇張地看著白梓璃,就差沒倒抽一口氣給大家看,好一會兒才笑嘻嘻地說:“白姑娘好,白姑娘……好……”
看著那張冷漠的臉,千代的聲音也低了下去,這人怎麼跟那顧清晨一個德性,就愛穿一身白色不說,還愛看著人不說話。
突然白梓璃冷哼了一聲說:“你就是千代小小了?不過一介民女而已麼。”
千代不知什麼意思,轉頭看了鍾景璿一眼。
白梓璃繼而道:“生得倒有幾分姿色,卻也不過是平凡女子。”
千代不服氣地說:“那又怎麼了?我也沒有標榜我是絕色女子啊,就算你生得精致,那也是你爹媽的功勞,沒什麼可炫耀的吧。”
白梓璃大概沒聽聞過這般不屑的話語,臉色又冷了一些,寒氣道:“容顏天定,可我也不是繡花枕頭,倒是你,不知道是不是空有其名。”
“我可是連名都沒有,謝謝白姑娘抬舉了。”
“千代小小,我不屑於你多話,隻有一句相攜:離那顧清晨遠一些!”
千代拖起鍾景璿的胳膊轉身就走,還不忘補充一句:“我巴不得離他遠一些,勞煩白姑娘見著顧公子帶句話給他,別再來煩著我了!”
走了有些距離,鍾景璿才敲了千代的腦袋一下說:“你可真敢得罪她!她可不好惹!”
“是她莫名其妙地衝出來出言不遜,我也不好惹!”
“不怕她對付你?”
“她對付我作甚?我又沒招她惹她?”
“還沒招?顧清晨來找你,這就是招惹了她!”
“又關那顧清晨什麼事?”
“這沒辦法,女子但凡是遇到感情上的事兒,總那麼不理智,你還是小心為上!”
“不怕,我有爺,還有王爺,還有你,我怕什麼!”
“這心寬的……”鍾景璿笑她說,“不過看白梓璃都對你這般,我突然想到顧清晨為何要叫你去道天了。”
“為何?”
“為他中意你!”
千代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不帶你這般調笑的,我們才想出幾許,怎麼就扯到那會兒去了。”
“怎麼不是,你看那顧清晨,無緣無故要帶了你去,還不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鍾——景——璿——你就是在報複我笑你和孜然吧!”
柳冰倩做在床沿絞著自己的手指,緊張地咬著下唇不說話,水墨璿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看這架勢,今晚是要自己侍寢了,本是天經地義,可自己嫁過來十餘年,仍是女兒身,哪裏知道具體事項,這第一次難免的不知所措。
水墨璿合上手中的書,歎氣道:“你是朕的皇後,伺候朕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叫你弄得這般緊張?莫不是在怪罪朕這些年冷落了你?”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水墨璿坐到了床邊,將柳冰倩攬進自己的懷裏,歉聲說:“朕冷落你也是朕的錯,朕日後會好好補償你。”
柳冰倩噙著眼淚說:“臣妾不敢,皇上對臣妾已經仁至義盡了,臣妾不奢求別的,隻要皇上好,臣妾就好了。”
水墨璿輕輕挑起柳冰倩的下巴,傾身吻上那滑落的淚珠,想起大婚之夜自己跑到了別的妃子的寢宮,不知道她是不是手足無措流淚到天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