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別這麼急躁,我們總該先理理事端,盲目行事,最後隻會壞了事兒。”
“我心都亂了,你叫我如何能不急躁?”
阡陌一時不會意,正皺眉要問,旁邊的孜然一把拉過阡陌說:“哎呀爺,你真是笨腦瓜子,王爺這不擺明了喜歡千代麼。”
“喜歡?”阡陌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水墨寒,“我將她送了你,可不是嫁了你!”
“景鑠!”水墨寒討饒道,“這時候了,咱還是說點正事吧!”
陳冰封提起裙擺,緩步走到一個男子身邊,微一頓,這才跪倒在地:“小女冰封,見過皇上!”
那男子轉過身扶起了陳冰封,竟是那道天的君主念如水!
念如水示意陳冰封坐到一邊,笑說:“說過了,私下裏不必這般規矩。”
“見王不拜,不是規矩。”
“子念公館最近可好?”
“一切都正常,聽憑皇上吩咐。”
“顧清晨不在道天,正是我們的時機。”
“皇上,莫墨傳來消息,隻怕顧清晨還需些時日才會回來,這些日子我們可以逍遙做些大事兒。”
“嗯,不過也要留心顧清晨那冥玉的行蹤,叫莫墨及時回報。”
“皇上,不如我們就此行動,奪此大權?”
“不好,時機尚未成熟,何況顧清晨尚未回來,若不是當著他麵,一切也毫無意義。”
“冰封聽皇上的。”
“對了冰封,上次你收的那個千代小小什麼背景?”
“皇上,那女子沒什麼背景,隻是我看她得人心,便想留她做個伴,她不知道我們的計劃。”
“嗯,凡事都要小心,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讓外人知道我們的計劃。”
“嗯。”
“那你退下去吧。”
沒錯,千代是一時無心撞破了天機,子念公館的確蘊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的組織者和幕後人,便是那個大家眼中的傀儡皇帝,念如水。
念如水一直裝得唯唯諾諾,就為等一天,能從顧清晨手中奪得大權,他是皇帝,卻要自己從一介草民手裏奪權,真是諷刺,可事實上,念如水要的不是權利,而是證明給世人看,道天不是隻有顧清晨一個人,他念如水也有資格坐擁天下!
一直見陳冰封離去,念如水依然一動不動,他習慣了蟄伏,習慣了這樣漠然,子念公館是他的奪權大計,這是一個大動作,輕易動不得,因為不成功便隻能成仁,念如水想過,即便是死,也要做這一遭,這是他下得賭注,贏是天下,輸是自己,意義不在於輸贏,而在於在天下麵前挑戰顧清晨的權威,隻怕普天之下也隻有他念如水敢這麼做,這是水墨璿都未敢有過的嚐試!
顧清晨也是第一次聽說阡陌景鑠這個人,可是看水墨寒如此器重,怕也是個難對付之人,正冷笑著,莫墨不冷不熱地砸來一句:“我這兒有個消息,不知道公子願不願聽。”
“我喜歡你的消息。”
“隻怕這次,你會不喜歡。”
“不妨說說?”
“白梓璃來找你了。”
顧清晨瞬時皺了眉,莫墨毫不客氣地打趣道:“看來你這位佳人是吃味了,要正夫綱!”
“還輪不到她來吃味。”
“真是薄情啊,隻聞新人笑,誰聽舊人哭。”
顧清晨看了莫墨一眼,意味不明地說:“新人多心,舊人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