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寒打扇笑道:“不礙事,這丫頭跟我放肆慣了,不打緊。”
莫墨抱拳道:“十七王爺果然大肚,素聞十七王爺寵愛我的妹子,今日一見我可是放了心,她這人大大咧咧不像個女兒家,總愛惹些麻煩。”
“哪裏哪裏,我還要她逗趣呢,”水墨寒也不拐彎抹角,直擊重點,“聽聞莫姑娘是與那道天的顧清晨一道來的,不知顧公子現在何處?”
“聽聞?這聞從何而來?”莫墨反問道。
這可是給水墨寒下了個尷尬的難題,千代見自家王爺一時也不知怎麼解釋,立刻回嘴說:“顧清晨來了冥玉,這可是大消息,大街小巷傳著呢。”
莫墨不疑,接著道:“顧公子現就在祈祥客棧呢,今兒我來,便是來向十七王爺借個人。”
水墨寒自然知道她要借的便是千代,也不含糊,直說了:“莫小姐有什麼事兒不能在我府裏說嗎?也給我個天機好好款待款待莫姑娘。”
“看來十七王爺還有些不願意,怕我將這傻丫頭騙了去嗎?”莫墨低頭一笑,繼而道,“我來見我妹子,想給她置辦些衣物,又有些心裏話想說,王爺就將人借了我吧,我定原封不動還給你。”
千代歪著頭說:“我就跟你去了,管他借不借。”
莫墨打了千代手背一下:“又放肆了,怎麼教都記不住呢?”
千代扁扁嘴,還是水墨寒鬆了口:“既然你們姐妹好,便去吧,早些回來。”
莫墨連連道謝:“謝過王爺了,隻是我們姐妹有好些話講,子念公館也有些事兒要與她交代,今晚就住我那裏吧,就是那祈祥客棧,明兒我就親自將人送來可好?”
水墨寒略有些猶豫,終還是道:“便照莫姑娘所說吧。”
千代在心裏暗喜,去了祈祥客棧也可暫時逃避剛剛那回事,不知道鬱嫦曦心裏什麼想法,水墨寒言辭上冷漠了一些,一個女人就是再堅強終還是女人,水墨寒大致是不懂了。
千代隨著莫墨出了門,水墨寒叫來了鍾景璿,直言道:“你可見了剛才那位莫姑娘?”
“見了,這女人不簡單,顧清晨都敬她幾分。”
“你可打聽到什麼消息?”
“這……”鍾景璿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怎麼支吾起來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少爺,這我可真說了?”
“笑話,我問你可不就是要你說麼。”
“少爺,不知是不是真的,我也就這麼說說,打聽回來,據說顧清晨此次來冥玉是為了……為了……”
“為了什麼?”
“為了千代。”
“什麼?”水墨寒一時不知意,“為了千代?千代與他有何關係?”
“千代絕沒見過顧清晨,我們前去道天的時候顧清晨正出遊在外,所以小的也不知……”
“怪了,”水墨寒嘀咕了一句,說,“那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理理思路。”
鍾景璿也不知道為什麼顧清晨要他放出這樣的消息,莫不是為了挑釁水墨寒?可自己並為將水墨寒對千代有心之事告知過顧清晨又何來挑釁一說?還是顧清晨真有目的,不過拿千代做耳目?
算了,他們你爭我奪都不過是他們之間的事,他鍾景璿,隻是顧清晨手中一個手下,經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