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幾番相思憑誰訴(2 / 2)

千代有些不高興了,自己樂顛顛地奔了過來,可眼前這人怎麼一副傻愣愣的樣子,可又一想自己不過一個丫頭,人家是王爺,自己哪有資格生氣,隻是埋下頭又喚了一聲:“少爺安好。”

依然是那個委屈死了的語氣,水墨寒不禁莞爾一笑,還是那個小丫頭,一點都沒變啊。

“抬起頭來,讓少爺看看你。”

緊接著跟上來的鍾景璿一聽這話就忍不住想笑,卻又隻能忍著,這萬一王爺惱羞成怒了拿自己開了刀可不好玩嘍。

鬱嫦曦也是個奇女人,向來獨來獨往,看不起攀龍附鳳,也不屑榮華富貴,隻管自己活得瀟灑,在她看來,為何要有男女之分,男人能做的,女人照樣做到,她才情萬千,可也許就是因為太過於狂妄,一直遭人排擠吧。

鬱嫦曦很少給人好臉色看,什麼十七王爺,傳聞再好在她看來也不過一個男子,所以也不像是千代那般的激動,緩緩得按著本來的節奏騎馬走近,不想隻一眼,就讓那人吸了全部的心智。

那是怎樣一個出色的男子,猶如天上的仙人下凡一般,坐在馬上一派威風凜凜,卻又不是那種狂妄的氣息,藍紫色的長衣裹在他身上,照出了一股子的貴族氣息,微抿著的嘴唇像是畫出來的一般,見了鬱嫦曦,他也絲毫不擺王爺的樣子,反而是翻身下馬,深深一個鞠躬道:“這位大概便是鬱嫦曦鬱姑娘了罷?久仰久仰。”

鬱嫦曦生平第一次對著一個男子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隻是愣愣地看著他,連回禮都忘了。

千代看一時冷了場,隻道是鬱嫦曦像往常一般清冷不去理會水墨寒,連忙打破尷尬說:“少爺,這就是鬱嫦曦鬱姐姐了,鬱姐姐真是才貌雙全,可叫我羨慕死了。”

水墨寒假怒著說:“還說呢,光羨慕怎麼行,閑著的時候可叫你多看些書。”

“可是那些書我看不懂!”千代也不是矯情,那些個繁體字她真的看不懂,而且文言文繞來繞去的更加看不懂了,能背下幾首詩來就不錯了。

鍾景璿一說起這個可又惱了火了:“少爺,你可得管管這丫頭,敢情兒盡跟我們裝呢,子念公館可是找上門來了。”

“是麼?”水墨寒不無驚訝地說,“千代,怎麼回事?”

千代撅起嘴不開心地說:“少爺,我們能不能不提那事兒?我不想提。”

鬱嫦曦笑著說:“莫不是你真的很介意?”

“我不像鬱姐姐,豁達,看得開,反正我心裏介懷著,不能不想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子念公館可不會隨便找你,”水墨寒連連追問,“發生了什麼事兒不能跟少爺說?”

看著水墨寒追問了那麼多遍,鍾景璿才忍不住說:“少爺,恐怕千代叫人欺負了去。”

“什麼?”水墨寒立刻瞪起了眼,“叫人欺負了去?千代,難道你沒有告訴人家你是墨寒王府的人麼?”

鍾景璿跟著說:“就是,道天的人不知是怎麼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千代愣了一下之後忍不住踹鍾景璿:“臭小子你說誰是狗呢?”

鬱嫦曦正色道:“也不能全怪了道天的人,可是近些日子道天的確是烏煙瘴氣得很,像千代和我這樣貿然闖進去的人,被這麼趕出來最是正常。”

水墨寒當時臉就黑了:“什麼?就算不是我墨寒王府的人,也不能將人趕了出來,簡直放肆,太放肆了!”

千代連忙幫著消氣:“沒得事兒,有人對我可好了,就是那個叫安若凱的人討厭了點,道天的人還是很好的。”

鬱嫦曦微一皺眉道:“你跟我不一樣,我說了不好聽的話叫人趕了出來也是常事兒,可是你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也遭人這樣對待,我覺得事有蹊蹺。”

鍾景璿連問:“蹊蹺?怎麼說?你想到什麼?”

鬱嫦曦沉思道:“我也不了解道天,不知道道天的人到底如何,但是我覺得道天似乎有些異常。”

“嗯?”水墨寒轉頭看著鬱嫦曦說,“鬱姑娘可否詳細道來?”

被水墨寒這一看,鬱嫦曦一時竟然亂了心智,好一會兒才說:“這隻是我個人感覺,不知是否合理,王爺姑且聽之,道天被顧清晨操縱著這是大家眾做周知的事情,所以我想這是不是和顧清晨有關?念如水不過是一個傀儡,應該不會跟千代過不去,可我實在想不到為什麼他們這麼看不慣千代。”

“難道,是因為我的關係?因為千代是冥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