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饒是不見最愁人(2 / 2)

“我們隻要一個說法,見不見,我想,大概是不必了吧。”

“莫姑娘,這事兒,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但是我一定要見見這個女人,可否告知她的名字?”

“我想,你會知道的,畢竟她來過道天,這樣的奇女人,大家不會忘的。”

莫墨什麼都不肯再說,顧清晨著實鬱悶了一番,回到了居住的地方,看似一座清秀的庭院,卻到處埋伏著高手,任何人輕易不能接近,顧清晨看著池子裏遊來遊去的金魚,無心欣賞,心中還想著那句“癡狂為哪般”,一個小女人怎會有這樣大氣的情懷?又寫得出這麼狂妄的詩句?詩句中也是一個女人,為了她深愛的君王,不得不須眉紅顏上戰場,為那君王奪得了天下,卻換不回那些男耕女織的小生活,本該浪跡江湖的人兒,這會兒卻為了一場榮華富貴傷透了心,女人永遠駕馭不了她的男人,因為男人胸懷天下,女人不過是情愛的寄托,他要的,她給,用青春換,用愛情換,哪怕用生命換,可是閑雲鶴又怎堪徹骨涼?

顧清晨問身邊跟著的管家說:“張叔,你可知道天新來了一個奇女人?”

“道天正逢琉璃祭,奇人甚多,不知爺是指?”

“那女人,也莫墨該是有些個關係。”

“莫墨?倒是聽說子念公館又招了個新人,還是那陳冰封親自去請的人,倒是個女孩子。”

“可是年輕女人?”

“倒是了,傳聞那女人甚是可愛,那一串一串的賬目算得人暈了神,還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呢,要是普通人家,早叫人相了去,隻是據說他是冥玉十七王爺家的小丫頭,十七王爺可疼著了,實在是高攀不起。”

顧清晨想了想,八九不離十便是這個女人了,不免有些興致:“哦?那你可知那女人叫什麼名字?”

“喚作千代小小,這姓氏少見,好記。”

“千代小小……”顧清晨輕咬著這四個字,不禁心中一動,不知道為什麼,顧清晨似乎對這個未曾謀麵的女人倍感興趣,到底是怎麼個古靈精怪法?又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安若凱?

另一邊的千代卻在途中遇到了鬱嫦曦,她是個奔放的女人,在路邊為了幾文錢的事情跟人吵了起來了,鍾景璿救了下來才得知她便是鬱嫦曦,不禁暗歎:踏破鐵鞋無覓處。

鬱嫦曦挽著袖子,瞪著漂亮的眼睛看著鍾景璿說:“我可不會感謝你的,沒有你,我一樣能脫身。”

“是是,”鍾景璿退了一步說,“在下墨寒王府的鍾景璿,聽聞鬱姑娘大名,可否與我走一趟?我家少爺想見一見鬱姑娘。”

“十七王爺水墨寒?”鬱嫦曦反問道。

千代連忙插嘴說:“是的呀,我家爺就是傳說中的十七王爺。”

“喲,十七王爺身邊不是一直跟著個鍾景璿麼,什麼時候冒出了你這麼個丫頭。”

“我是來照顧少爺的,我家少爺可好了,鬱姑娘,你便去墨寒王府看看吧。”

“哼,反正我現在也是流離失所,去就去,你們還能吃了我不成,走!”

三人行了一段路,鬱嫦曦又打開了話茬子:“你說你叫千代?是不是道天前不久那個傳奇的小女孩?”

“我才不是小女孩呢,”千代笑著說,“不過我大概就是你說得那個倒黴鬼吧。”

“去他的,小丫頭片子,別被那些人傷了心,都是些了爛渣滓,見不得有人比他們好,他走他們的陽關道我過我們的獨木橋。”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有些事兒,他說你有,你就有,沒辦法,咱踩在了他的地盤上,至於到底有沒有,不重要。”

鍾景璿好奇地問到:“什麼有沒有?什麼獨木橋陽關道?”

鬱嫦曦又調笑到:“怎麼?你同她一道的,她被人這樣逼走了你都不知道?”

千代連忙插嘴說:“沒沒沒,我是自己走的,沒人逼我。”

鍾景璿卻留了心:“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什麼都不同我說?是否讓人欺負了去?你這叫我如何向王爺交代?”

“哪有叫人欺負,你以為我這麼容易讓人欺負了,倒是……”千代眨眨眼睛俏皮地說,“某個人呀,才叫我不好向王爺交代,這到底是去辦事兒呀,還是談情說愛眉來眼去去了。”

“我——”鍾景璿一時吃了癟,“我,我哪裏談情說愛了?”

“喲,可叫孜然牽心掛肚了,你還不承認!”

“我和孜然,隻是,隻是朋友……”

“哼!”鬱嫦曦不屑地說,“一個大男人,還不肯承認了,愛就愛了,有什麼不可說的。”

一路上,就這麼嘻嘻笑笑地過去了,鍾景璿成了兩個女人調侃度日的對象,倒也得趣,千代不會想到,道天的傳奇君主,正四處尋找她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