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番,終於再次啟程,千代內心充滿著疑惑和好奇,那是一個不一樣的國度,至少和冥玉不一樣,千代很想問一問鍾景璿,道天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國家,是不是向外界傳說那樣十分排外,鍾景璿每次都隻是笑道:“你到了便知道了。”
這便真的就到了,千代記著阡陌的話,少說多看,千代有些迫不及待地四處張望著,果然和冥玉不一樣,冥玉的建築都是紅牆黃瓦,看起來富麗堂皇,而道天,卻是綠牆灰瓦,雖然暗色,卻讓人耳目一新,像是頓時來到了仙境一般。
不遠處好像在搭台,千代拉住一路直行的鍾景璿說:“景璿,這是要唱戲嗎?”
“不是,琉璃祭是舉國同慶的日子,到處可以看到這些個台子,也有唱戲的,還有各種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還有才子佳人賽詩鬥畫的,我一時哪裏知道這台子是幹什麼的。”
“天呐!”千代忍不住驚歎,“那豈不是熱鬧非凡?”
“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之後再做安排吧。”
鍾景璿的意思是,兩人應該分開了行動,因為他是來辦事的,到處走走,打聽點消息,而千代畢竟是女孩子,也隻是來湊個熱鬧,跟在身邊不但不方便,還耽誤了千代玩樂的時間,千代自然也覺得這個建議不錯,本來,千代也無意國家大事,她的確是為了琉璃祭而來,什麼能人賢才,千代可管不了那麼多,看千代沒有異議,兩人便商議好了各自行動,但是每晚必須回到客棧以便確認彼此安全。
一大早起來便看不見鍾景璿的身影,千代不禁感慨,鍾景璿要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個工作狂,老板最愛的那種,隻要水墨寒一句話,他就拚了命的做,也不會想想自己的事情,千代有時候在想,如果水墨寒叫他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他也會毫不猶豫吧。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千代隨便吃了些早餐,便早早的出門了,好不容易來了,她是一刻也不打算錯過的,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久到千代忘了自己是另一個年代來的人的時候,千代都會想到,如果當時自己一切都聽阡陌的,事情會怎麼樣?
阡陌景鑠這麼說:記住,話能不多講絕不多講,少說少錯,用眼睛看,少用嘴巴說。
千代東晃西晃,真是見了不少新鮮事,也見了不少才子佳人,走馬觀花,一整天居然也不怎麼累,正打算回到客棧呢,卻見到離著客棧不遠處又聚起了一堆人,千代看得心癢,看是這時辰也還早,不然再去看看?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不過是一群人在閑談而已,誰都可以站出來說話,發表自己的觀點,隻要口才好,隻要說得有道理,自然有人鼓掌有人捧場,千代留心聽著旁人的話,原來這是王道一大特色,很多人就是這樣得了民心,一朝麻雀變鳳凰,登堂入室平步青雲。
看著一個一個都站了出來,說得火熱,千代有些心癢了,也想站出來說幾句,可是又想起了阡陌的話,道天的人真的都排外嗎?想及此,千代又退縮了。
眼看著就要散場了,又有一個女人搖著扇子走過出來,微一矮身,娓娓道來,也就說了些家常的事兒,可大家卻好像都愛聽,千代有些不服氣了,自己能講得比她好呢,為什麼不試試?
這麼一賭氣,便一踏腳,站了出去,人群安靜了下來,好像就等著千代說呢,千代一緊張把什麼都忘了,也忘了說說自己姓甚名誰,也忘了基本的禮節,隻是一張口道:“大家好!”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知道這姑娘站出來幹什麼。
千代緩了口氣,終於平靜了一些,向大家做了個萬福說:“諸位安好,小女人剛才實在是太唐突了,我複姓千代,早就聽聞了道天琉璃祭,今兒個一看,果然是熱鬧非凡,大家都說了各地奇聞,有做了詩,唱了曲,小女不才,就給大家說說奇聞異事可好?”
人群中有人起哄:“咱可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你可別拿一般的忽悠我們!”
突然人群中鑽出一個高挑女人,笑道:“這姑娘我認識,是冥玉十七王爺府裏的丫頭。”
這下可起了大哄了,大家立即嘰嘰喳喳說了開來,千代走也不是,留得也是,正後悔得緊,隻聽一人到:“管她是哪裏的人,講來於我們聽聽,可別講些你們王府的事兒來糊弄我們!”
千代順著聲音望過去,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長發及腰,挽起了一束,在左耳邊挽了個圈兒,一串簡單的珠兒一別,右邊兒耳後編出了一根麻花,三分靜謐,七分調皮。
受了鼓勵一般,千代咽了咽口水終於開始講述:“我,我是很偶然才來到了這個地方,我來自於一個很偏遠,也許你們都沒有聽過的小地方,以前我老覺得那個地方一點都不好,可是現在,我卻好還念,好想回去,那裏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