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天的琉璃祭(2 / 2)

看千代一副要跳腳的表情,鍾景璿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嗬嗬,我說少爺,就讓她去吧,我會負責保護好她的。”

千代蹦過去拖起水墨寒的胳膊左搖右晃地說:“少爺,少爺,你就讓我去吧!”

這動作,對於千代而言實在不算什麼,而對於水墨寒他們而言,實在是太大膽太放肆的動作了,男女授受不親,怎好這樣親密接觸?一時間,水墨寒和鍾景璿都愣了個徹底,水墨寒更是有些個不好意思,一個女人突然這樣挽著自己撒嬌,這實在是,實在是太放肆了。

可心裏卻怎麼也狠不下心甩開,隻能任她抱著,待到千代自己覺著不好意思了,才紅著臉放開了手,低著聲音說:“就讓我去看看吧。”

鍾景璿看出了點名堂,隻怕這少爺對千代是動了些心思,不然怎麼如此小心翼翼,出趟門罷了,還有自己貼身保護呢,還是不放心,原來是有些小心思了,鍾景璿也是通情達理的人,掩口一笑道:“少爺,就讓她去吧,不然這丫頭心都癢死了。”

“就是就是。”

“少爺,你若真是不放心,我給你立個軍令狀,要是這丫頭出了什麼意外,我一刀子劈了我。”

“啊?”千代嚇了一大跳,“這麼嚴重呀?你們當我是花苗啊這麼不經風雨?我告訴你們,我也是學過防狼拳的!”

“哦?”鍾景璿愛好武藝,自然對千代口中的防狼拳感興趣,連聲問,“防狼拳是哪門的武藝?”

“防狼呢,就是防狼嘍。”

“你們那地方,有狼?”

千代自然是知道鍾景璿會錯了意,卻也正希望他會錯意,不以為然地說:“可多了,全是狼,晚上都出來覓食了,沒有兩下子,可不好招呼。”

這狼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水墨寒頗有些懷疑地說:“你能打狼了?”

“我怎麼不能啊!”千代仰著脖子說,“雖然技術不高,可也能擋些敵手。”

水墨寒還是不怎麼相信,狐疑地看著千代說:“那你就耍一個給我看看?”

千代一時吃了癟,耍什麼耍?難道耍一個插眼珠?踢褲襠嗎?那還不叫水墨寒氣得吐血而亡?

鍾景璿也好奇得緊,連連說:“不如,我們比劃比劃?也讓我見識見識防狼拳!”

千代嚇得噤了聲,天呐,鍾景璿的功夫她可是領教過了,厲害得很,跟他比劃?還不讓他一腳給踢翻了?

水墨寒一看這樣子,就知道這丫頭是自己吹牛呢,別說防狼拳,就是防條狗都不會,哪裏還能放心叫她去呢,正要擺手,卻聽鍾景璿說:“要麼,千代,你還是別去了,少爺擔心你,這萬一三長兩短的,可要了我的命。”

“誒誒?”千代傻眼了,“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呀,你答應了帶我去的。”

“可這不是我不帶你去,是少爺不放心你去啊。”

千代扭頭道:“管他肯不肯,他肯,你就帶我去,他要不肯,”說到這裏,瞪了水墨寒一眼繼而道,“我就自己去,我翻了牆也要去的。”

水墨寒歎道:“你這又是何苦?罷了罷了,你便去吧,我叫些人跟著你保護著你。”

“哎呀,這像什麼樣子!”千代跺腳道,“我一個丫頭出門,那麼多人跟著,叫人笑話了。”

“你還知道你是丫頭!”水墨寒假怒道,“是越來越沒有個丫頭的樣子了,盡跟我頂嘴。”

“少爺息怒!”鍾景璿替千代求情道,“千代說話就是這個衝勁兒,不然少爺也不會這麼心疼著呀。”

水墨寒轉身道:“誰心疼這丫頭,一點規矩沒有。”

千代不甘心,嘟起嘴說:“我還省著銀子給你買糖葫蘆吃呢。”

“你可別提這糖葫蘆,你叫你王爺我這顏麵啊,都掃了地了。”

鍾景璿一想起水墨寒叼著個糖葫蘆喊酸的樣子,還忍不住一陣發笑,被水墨寒見了去,又忍不住想罵幾句:“還有你,景璿你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哪兒學來的傳是非的習慣。”

千代吐了吐舌尖,心道:這不挺可愛的麼,怎麼傳出去就失了身份呢!

水墨寒像是知道千代的心思似的說:“我是一國的王爺,不能陪你跟個孩子似的玩兒,這次,你就跟景璿去吧,跟景鑠也要打個招呼,好有個照應,出了事兒,你就報我的名號,總有些麵子。”

千代又忍不住打趣道:“萬一我讓人抓了,本來還沒什麼事兒,一報你的名號,人家一生氣一上火,就把我給殺了呢!”

“誒你!”水墨寒一時氣結。

鍾景璿連忙拉開千代說:“走走走,我們去收拾些行李,你再這麼說下去,少爺該又不叫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