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查得事兒,怎麼個結果。”
鍾景璿留心地看了千代一眼,千代愣了愣,給鍾景璿行了個禮說:“景璿公子好。”
“不用不用,”水墨寒連忙扶起千代說,“以後咱也不興這套了,景璿,這是我剛從景鑠那裏要來的丫環,聰明的緊,剛還誇你這畫作得好呢。”
“小姐過獎!”鍾景璿抱拳說,“閑來無事,寥寥幾筆罷了。”
“什麼公子小姐,你們啊,以後直呼姓名了便是,”水墨寒回到座位繼而道,“景璿,不必介懷千代,什麼話,說便是了。”
“嗯,我此次前去道天的確是打聽到不少消息,關於鬱嫦曦的事情,似乎又鬧得挺大,那個可不是個好惹的女人,所以怕也是麻煩的緊。”
“你怎麼看?”
“我倒是覺得鬱嫦曦沒什麼過錯。”
“嗯,”水墨寒點頭道,“道天最近這幾年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越來越烏煙瘴氣?”
“不知是一味求快還是跟冥玉憋著氣,倒是民間,一派祥和,朝堂卻越來越不可開交,這次鬱嫦曦怕也是朝堂殺雞儆猴之舉,少爺,你看著,不出幾日,怕鬱嫦曦便會前來冥玉了。”
“嗯,嗯?這次子念公館就沒有什麼動作?”
千代插話道:“這鬱嫦曦是誰?子念公館又是什麼?你們怎麼說得我一點都不懂了?”
水墨寒擺手道:“這故事,我來時於你細說,景璿,你說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反正鬱嫦曦似乎和子念公館毫無關係,不知是哪方的原因。”
“以你的看法,這鬱嫦曦是名副其實還是徒有其表?”
“我看,是個有才之人。”
“那就怪了,子念公館居然也會放過賢才,嗬嗬,看來這個鬱嫦曦,我是要會一會了。”
“怕是不久便會來冥玉了,道天如何對她,她是不會久留的。”
“嗯,你退下去吧,千代留下。”
待到鍾景璿退去,千代才忍不住好奇道:“我聽得暈乎了,少爺,你快些與我講講。”
“這鬱嫦曦啊,也是個奇女人,據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三個月前,傳來消息,道天朝堂一道死令下來說是任何府邸不得收留她。”
“為何?”
“怕是鬱嫦曦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吧。”
“可是人長著嘴巴,總是要說話的,堂堂一個大國,跟一個小女人過不去,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些。”
“非也,這便是道天的規矩,話不可亂說。”
“那我可不敢去了。”
“至於這子念公館,是江湖上一個神秘的大型組織,到處挖掘人才,隻要是有才情的人,他們都熱情款待生死相交。”
“這麼好?”
“嗯,所以,子念在民間很有威信,就是很多朝堂上的高官,也是子念公館的常客。”
“朝堂不管嗎?”
“這不礙事,子念公館目前也就是供來予才子佳人們共話風月而已,並未做任何大逆不道之事,民間有此組織,朝堂也少了安撫之事,有何不可?”
“可是,如此大型的民間組織真的隻是民間組織嗎?他攬攏那麼多才子賢士,想必號召力也是不可小覷的,萬一背後有另一股勢力,豈不是對朝堂也是一大威脅?”
“真不愧是景鑠的丫頭,一句就點到了點子上,我也有考慮過這事兒,所以一直叫景璿盯著,隻可惜這麼些年來,一直沒出過什麼大事兒,子念公館也一直規規矩矩,可見他的主人,要麼是真的附庸風雅,要麼……”
“要麼,勢力實在龐大,以至於根本不屑表麵行動,而是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就是這話,可是我想目前江湖上不見得有這種勢力。”
千代歪著頭思忖著說:“會不會是朝堂上的人呢?”
“我也在思考,特別是在冥玉,人才都喜歡往官場上湧,最早能知道一個人是否真的有才情,隻有身在朝堂的人最清楚。”
“可惜我一介女流,不然我也可以幫你打探打探。”
“千代,你來了冥玉也那麼些日子了,怎麼還是這麼不經事?”
“我又怎麼了?”千代疑到。
“我來問你,冥玉的聖喻是什麼?”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便是了,在冥玉,哪管你是男人女人,隻要你敢做敢說身懷才氣,便可在朝堂走一遭。”
“真的?”千代一時真不敢相信,原來古人也有這般覺悟,男人女人地位一等的嗎?
“你也大可以一展拳腳,讓世人看看我府裏丫頭的風采。”
“你別覺著我不行。”千代賭氣道,“許著過不了多久啊,這子念公館也要拜上府上來求我這丫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