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皺眉:“少爺你還沒跟我說正事呢。”
“好好好,”水墨寒敲敲膝蓋說,“你可知,冥玉有一件奇寶,現正存放於太後寢宮。”
“是什麼寶貝?”
“便是冥玉了。”
“冥玉?”
“對,那是一塊奇石,通體黑色,到了晚上卻發出紅光,先帝打天下的時候,一次誤入敵軍陣營,險些喪命,暈死在半途中,醒來的時候懷裏便抱著這樣一塊黑石頭,請專人看了,說是塊玉石,通體黑色卻會發紅光,那是一塊來自冥府的玉石。”
千代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說:“難道說,先帝他?”
“嗬嗬,那隻是傳聞罷了,傳聞是先帝到冥府走了一遭,冥王便送了這塊玉石給他,雖然不過是一個傳說,但是先帝卻一直視為珍寶,還將打下來的國家改名叫做‘冥玉’。”
“嗯,那也是先帝的一種寄托吧。”
“是啊,打天下不易,先帝也不居功自傲,隻說是冥王送玉之功。”
“那先帝?”
“便是我的父皇。”
千代吐吐舌頭說:“他還真會生呢。”
水墨寒朝著千代的後腦勺輕輕拍了一下說:“真是不害臊,說得這麼輕浮的話。”
千代委屈地撅嘴:“怎麼輕浮了呢,你看你是十七王爺,他生了十七個兒子,還不知道多少女兒呢,這還不是會生是什麼?”
“哪個帝王不是兒女滿堂?何況父皇妻妾多,這點兒女算得了什麼。”
“也是,你們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何況一國之君。”
“怎麼了?”水墨寒不解道,“這話有深意?”
“當然了,”千代站起身鼓鼓腮幫子說,“少爺,我說這話,你可別生我的氣。”
“隻管說便是。”
“在我們那裏,那是絕對不能三妻四妾的,男人女人應該是平等的,一個丈夫,自然隻能有一個妻子。”
“這是什麼說法?”
“一夫一妻製嘍。”
“笑話,笑話,實在笑話。”
“你才是笑話!”千代撅嘴表示抗議,“你們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好色找借口!”
水墨寒被這奇怪的理由噎得一時也回不了話,隻是呆呆地看著千代,千代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激動居然忘了眼前這是王爺,連忙捂嘴說:“對不起,我放肆了。”
水墨寒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對著我沒關係,以後在外說話可得小心,這年頭,禍從口出啊。”
“我知了。”
“不過你這理論可不對,怎麼是我們好色呢?”
“討那麼多老婆還不是好色嗎?”
“這,這怎麼說了?”水墨寒不以為然,“我願娶她願嫁,我若是不強迫,怎麼說我好色?”
千代嘀咕道:“是了是了,都是女人的不是,甘心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有什麼不對嗎?”
千代跑遠了幾步,才回過頭來說:“反正,我是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我的丈夫的,做不了唯一,就算是第一也沒意思!”
水墨寒看著那朝車隊跑去的背影,不禁從心裏升起些許詫異:果然如景鑠所說,總給人怪怪的感覺,卻絲毫看不出什麼異常。
又走了些日子,都沒什麼波瀾,這些天進了街市,倒是讓千代看花了眼,各到各處,一片繁華。
在客棧把一切安排好了之後,千代得閑晃了出來。穿越的一把,還沒好好看看古代的事事物物呢,要不看個夠,以後萬一回去了,說出去都沒人願意信。
角落裏有個賣糖葫蘆的小姑娘,髒兮兮的臉髒兮兮的衣服,可憐兮兮地看著行人,千代走過去,矮下身說:“小妹妹,我來買你的糖葫蘆好不好?”
小姑娘勉強摘下來一根說:“兩文錢一根。”
千代數出四個銅板遞給小姑娘說:“來兩根吧。”
小姑娘滿含謝意地連連道謝,大概是在這裏蹲了半天,才賣了這些出去吧,千代受不了這些感謝,落荒而逃了,跑了好遠,才敢停下腳步,又被前麵一攤首飾給吸引了。
這麼個小攤,自然不是什麼珍貴的貨色,千代也不想買什麼金器銀器,她身上隻有臨行前阡陌給她的二兩銀子,讓她應急用,千代舍不得買貴重的,也買不起,這攤子裏的東西雖然不金貴,可好看得緊,千代拿起一隻鳳凰簪子就往頭上比劃,還抬頭問那個賣簪子的老板說:“誒老板,你拿那個鏡子給我瞧瞧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