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曆過徐家舊事後,潮汐對於那種難以表卻的親情倒是有很微妙的感覺。既然他們都已經是出現在了這裏,那些事情就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
“我們是很想看你的打球的,但一直沒有什麼機會,雖說是你帶別人打比賽,但想想心裏覺得特別自豪。”對比洛父的一絲憂心,覺得會打擾到潮汐,洛母倒是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
她就是以自己女兒為豪,哪怕僅僅是看她帶別人打球都算。
洛母這般的直接,讓潮汐有些歉意,從來她隻顧自己喜歡,顧著自己的一腔孤勇,從未想過,她的父母也想分享她的歡喜。
潮汐對著他們點點頭,話語哽咽在了喉嚨裏緩了緩帶著沙啞說,對不起。
洛母一聽自家女兒這麼說,趕忙撫慰。
“那我先進去了,一會還有比賽。”洛父洛母趕忙說去吧,別有壓力,正常打。
因為心心念念的女兒是一名排球運動員,洛父洛母或多或少的都會關注到一些賽事之中,雖說不精通,沒辦法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們對於比賽裏的心態已經耳熟能詳。
望著潮汐離去的身影,洛母有在偷偷抹一把眼淚,洛父略微是嫌棄,“這比賽還沒有開始,你掉個什麼眼淚。”
“瘦了,黑眼圈那麼重,我的女兒這麼辛苦,我心疼一下不行嘛。”洛母帶有一絲嬌嗔回應著洛父,洛父雖然是嫌棄的神情,卻也悄然從包裏拿出來紙巾遞給了洛母,“好了,好了,讓別人看到多不好,還以為我們是來砸自家女兒砸場子的。”
和洛父洛母暫時告別的潮汐轉個彎後蹲在了無人的樓梯口,鼻子有一酸,眼圈稍稍有微紅,剛才,在洛父洛母的麵前她強忍住了。
但離開他們視線後,洛母最後說的那番話,潮汐是有聽到的。
這幾天的壓力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的確是超負荷,上一場比賽裏,要不是後來出現的劉庭,潮汐可能還要好一會才能激發出來徐幽幽身上的潛能。
是的,淩風沒有看錯,那個讓他覺得眼熟,被他稱為是徐幽幽教練的男人他的確出現在了現場。
是他,在緊要的關頭和潮汐說起了關於在徐幽幽身上潛藏著需要被激發出來的潛能。
他對徐幽幽的了解,遠遠超過了潮汐對她的關注。
潮汐隻看到了徐幽幽的表層,而在劉庭,他看到了她的所有。
是他一手,把她給帶出來的,卻不能夠親手把她推到最高點,但卻悄然的躲在了旁人看不見的地方,見證著她的成長。
雖然曾經他因為和徐家突然轉變的關係,他有試圖去抑製,去阻擋潮汐對徐幽幽的引導。
可某一天夜裏,他路過那個曾經的球場,看到一束光,有一個身影在奮力起跳、落地接著又是重複,每一個動作,都飽含了那麼多那麼多的情緒。
就連是汗水,都能夠讓人感覺到興奮。
他沒有走進去看是誰動用了那個荒廢的球場,但是,他知道,那是誰。
自從經曆過徐家舊事後,潮汐對於那種難以表卻的親情倒是有很微妙的感覺。既然他們都已經是出現在了這裏,那些事情就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