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冷哼一聲避開了她的挑釁,經過這麼多事情的潮汐在麵對這種無關痛癢的刺激早已然學會了視而不見,“餘鬆應該沒有那麼輕易就會放過你吧。”
思想逐步成熟的她,早已經知道,該要挑揀重點。那些不重要的東西,就沒有必要一直耿耿於懷在心裏。
而餘鬆的心裏已經完全扭曲,即便當初是他動的手腳親手把自己女兒給送上了不歸之路,可旁人的所有,在他而言,他一定會親手摧毀。
更是不可能放過僥幸逃生的,葛信媛。
“所以他已經知道那個人是我了啊,當然要跟我碰一麵,不過是我覺得他太齷蹉了,沒搭理他而已。”
“所以,你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潮汐腦子很清醒,她清楚的記得,之前的推測裏,是餘鬆精心策劃了一場S大附中和N大附二中在球場上生死撕搏,而後利同他在醫院製造不在場證明讓人不得已懷疑。
葛信媛搖頭,“他和我碰麵無非是對我冷嘲熱諷,說我活的在自在了之類的。”
然而現在,從葛信媛嘴裏卻得知,她之前和餘鬆根本不認識,這是她第一次和餘鬆的見麵!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時事,潮汐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那我問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附屬二中實習帶隊,到底是為什麼你要來我們附屬二中肆意。”潮汐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始去整理自己的思緒。
葛信媛如實回答,雖然她對潮汐之前並沒有什麼好的態度,所有對她的想法就是打敗她試圖想要證明自己;可是在全國賽區和S大的半決賽裏,她在現場,那麼一刻,她終於知道和明了,為什麼這些年來無論她怎麼去做,即便她葛信媛現在所達到的高度是潮汐這小半生在無法觸及的,卻始終不及於她。
不是因為她球打的好,會做人。
而是她對於排球而言所有的信仰,全身心的那種投入和無所畏懼,同樣也是她葛信媛這些年來,都所無法擁有的。
糾結、憤怨了這麼年的情結,在刹那有了釋懷。
所以她也開始反思自己。
最後她決定和潮汐再碰一麵,就跟老朋友一樣,不求能夠得到她的原諒但至少有些事情得要和她說的明白。
“不可能,我不相信。”葛信媛看似字字誠懇的吐露,潮汐一聽立馬就否決,“一定是你跟餘鬆之間的牽連不關其他人的事情。”
葛信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的確是這樣的,我跟餘鬆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要不是他來找的我,我都不知道他。這次他來B大來見得我除去了嘲諷之外沒有說任何其他的事情,我知道你在附屬二中帶球隊的事情是從網上知道的,但是我之所以能夠去到附屬二中挑戰你們,真的不是餘鬆給提供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