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見氣氛被自己弄的有些尷尬也就不在說話了,低著自己的腦袋順著馬路走著,而後幸坷突然來了那麼一句矯情並且肉麻的話讓潮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要走你自己走啊,別叫上我,我累。”有時候,幸坷真是覺得她被她們係的人懷疑是同性戀是半點都沒有錯的,就她這不解風情的吊樣,說的話哪個男孩子接的下去?
潮汐見幸坷不說話了,莫約猜測是自己的不懂浪漫又尬聊了,想了想隻好是試圖找個話題說說,“其實我以前在學校裏壓力大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出來到處走走的,最喜歡的場景是,下訓早的時候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走著走著走著啊路邊的燈就突然亮了,特別是剛好你走在路燈底下,然後旁邊還有很多的樹。”
“最好是泛黃的燈光,你的世界刹那就亮了,就好像是有陽光照射進來那般,那麼一瞬間就算是在低落的心情都會好起來,看什麼都覺得特別舒心,就算是訓練再累,都會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潮汐往路燈的方向看了過去,而幸坷在她這番言語之中終於是能白餘柏說的那一番話:她的眼睛在看到過很多東西依然能夠跟隨著自己的那一顆心,依然可以發現美。
路邊的燈亮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屬於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就跟路邊的樹葉每天都會掉落一樣,可關鍵在於你怎麼去看。
有的人隻看到是燈亮了,那便是燈亮了,而有的人則會是看到了希望;樹葉的掉落,是屬於正常的自然現象,就跟人終有一死化為泥土,而對於有的人來說卻是樹葉和風的一場浪漫共舞。
“還記得,我們在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你站在江邊的岸口,我和你說,江的那頭燈火闌珊,繁華至極。”
幸坷這話時,潮汐腦海裏的畫麵有了回想,那天是她去看望了餘教練後走回來的路上佇立在江邊吹風時,他湊巧的出現,也是那個時候,潮汐察覺他的不動聲色,他悄然為她擋住了那江邊些許肆意的風。
潮汐點頭,“是啊,那時候你還和我說,想要過去必須渡船。”
幸坷看著她淺淺的笑著,“我還忘記和你說,其實每天從江這頭過去到那邊,隻有一輛來回的船而且沒有人知道具體是什麼時間;有時候是黎明前夜,或者是豔陽高照,偶爾還是黃昏落幕每天的時間都不一樣,想要過去,全然是靠運氣。”
“那這麼弄,想要過去的人不是很少。”潮汐不解,既然是作為旅遊景點,整這麼一出,豈不是要虧死。
“並沒有,越是這樣,大家對江的那頭越發好奇,因為過去的機會難得,不是你有錢你就可以過去,也不是你有時間就可以過去。大家才會格外的珍惜所得到的機會,帶著一顆虔誠的心去觀望江的那頭,而不是覺得無所謂覺得反正自己下次還會來。”幸坷繼續解釋著,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道出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因為,沒有人會知道,自己下次能夠來時到底會是哪一天,又會是和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