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毒?”聞聽此言,不少嬪妃親王大驚失色,驚叫一片,一連串丟杯摔盞的聲音穿來,酒宴頓時混亂不堪,連太後皇上亦變了顏色。
“大膽,皇家的酒水怎麼會有毒?你這小女子信口雌狂,破壞太後娘娘的壽宴,實在是罪該萬死,來人啊,拖下去”瑞王及時站起來打斷了她的話,凝眸輕視,沉聲命令。
這場麵和瑞王得到的計劃的完全不同,看來是消息有誤,必須盡快的解決掉眼前這個花蝶,否則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瑞王放在桌子下麵的手已經緊緊的握了起來。侍衛們立即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架起了花蝶就往外走。
“皇上若是不信,就將自己的酒灑向空中,若酒水閃現碧色,就說明它裏麵真的有毒。”花蝶掙紮著大喊“皇上一試便知,皇上,民女還知道,瑞王殿下心懷不軌、蓄意謀反……”
花蝶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侍衛們粗暴的捂住了嘴,掙紮間她的衣衫被扯破,頭上的金釵翠鈿灑落一地,如瀑長發盡數拖在地麵上,淩亂不堪,楚楚可憐。
參加宴會的大臣們被這突然而來的變故驚呆了,他們先是一個個張口結舌的看向上方端坐的、依舊沉默不語的皇帝與太後,隨後開始竊竊私語,並不時的偷偷的看向瑞王。
去年冬天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確流傳著瑞王因為儲君之爭暗中有謀反之意的傳言,但是那傳言隨著瑞王回京和遇刺漸漸消了下去,此時突然被提起,朝中各方勢力頓時開始蠢蠢欲動。
“停下,將那女子押回來”太後忽然滿麵怒容、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敢在哀家的壽宴上胡言亂語,哀家到時要看看她究竟是哪來的膽子”。
“母後,小事而已,您不必為一個瘋女人動怒”瑞王急忙阻攔。
“事關你皇兄的安全和你的名譽,這可不是小事一樁。皇帝,既然這麼多人都聽見了她的說辭,你就將酒水灑向空中看看,若無碧色,就給我當場剮了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
太後不怒則已,一怒便有雷霆之色,瑞王無力阻攔,心知不妙。皇帝則是愣了愣,低聲道:“母後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孩兒照辦就是了”說罷他輕輕一抖手,將杯中的美酒往桌前的空中一灑。隻見呼的一聲,眾人眼前一亮,絳紅色的酒水撒入空中後,竟然瞬間冒出一股碧色的熒光,雖轉瞬即逝,卻冰瑩耀眼,奪人眼眸。
“這——”眾人無不大驚失色,現場頓時又驚叫成一片“太醫,快宣太醫”太後驚慌的喊道“真的,居然是真的,快宣太醫,皇兒呀,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瑞王裴昌海則無力的攤開了手掌,看來,好戲真的要上演了,花蝶與公孫伊澤,自己果然小瞧了他們。
一片混亂中,花蝶又被押了回來,她在地上跪的筆直,昂然道:“太後娘娘不必驚慌,這醉裏香是慢性毒藥,一時半會不會毒發要人性命,隻要瑞王殿下在三個時辰內交出解藥,陛下就不會出事?”
“關本王何事?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瑞王聞言怒道:“你一個小小的舞姬,怎麼會擅長毒藥之道?還隔著這麼遠光憑眼力就能看出來,我看你分明就是知曉內情之人,皇兄,臣弟建議將此女拖下去嚴刑拷打,這毒定然和她脫不了幹係”。
“瑞王殿下欺君犯上意圖篡位,為了得到儲君之位,暗地裏結黨營私,連龍袍都做好了,還……”花蝶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猶豫道:“皇上,民女知曉一件秘密,此秘密關乎皇家顏麵,請皇上屏退左右,留民女單獨告知”。
“不可,皇兄,此女行動詭異,恐怕會傷害到皇兄……”瑞王繼續阻止,即便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是阻止不了的,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攔下來。
“欺君犯上?還做了龍袍?”一直沉默的皇帝從太醫的手中抽出手掌,眯著眼睛看向跪在下方的女子,威嚴無比道:“朕目前的確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那酒水中到底有沒有毒還要等待太醫檢驗的結果,你一個小小舞姬,為何會知曉瑞王的秘密?”
“皇上,民女有一胞弟名喚錢武鋒,是江湖中人,所屬門派名喚花月樓,他的手下最擅長打探消息,民女的消息就是胞弟無意中打聽到的”花蝶連連叩首,美麗至極的臉上哀傷無比“正因為胞弟無意中得了瑞王謀反的消息,瑞王殿下才會先下手為強,下令剿滅花月樓,要不然,瑞王殿下一個堂堂皇子,為何要和一個江湖門派過不去?”
瑞王這段時間下令剿滅花月樓的事情,在場的大部分官員都聽說過,老早就有大臣納悶朝廷為何要對付一個江湖組織,如今聽花蝶這麼一說,不少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看向瑞王的眼光也越發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