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血脈不是兒戲,就算他真的是我皇兄的兒子,因他母親暗害我皇兄之事,皇室也絕不會輕易接納他,更別說繼承人這等大事”瑞王講了許久,神情有些疲憊,揮揮手道:“你先回去吧!師妹的事情,我還需與他人商量一番,你放心,有我在,定然會早日救出她”。
頓了頓他又道:“扮做於夢曉的模樣,他們雖然可以因此接近皇兄,卻也容易暴露目標,想來公孫伊澤不會這麼蠢,我雖不知道公孫伊澤究竟在璐璐身上打的什麼主意,但他既然要控製她,就輕易不會傷她性命,你不用擔心”。
“謝殿下提點,草民告退”沐南南瞧了瞧一直被瑞王殿下用胳膊壓在桌子上的藍色薄紗,嘴巴動了動,到底也沒敢要回來。
他出了瑞王府後,繼續去盯梢花蝶,很快一連數日匆匆過去,竟然沒有發現絲毫破綻。
花蝶一直乖乖的呆在樂坊中練武,為了太後的壽宴,她推掉了平日所有的應酬,精心排練了舞蹈,力求能在皇室的宴會上豔壓群芳。
有瑞王的人盯著,為她伴舞的女子們個個來曆出身精確,每個人的容貌特征全部被詳細的記錄下來,日日點卯,就怕到時候有人渾水摸魚混進去。
而鄧璐璐,自從那一日後,就徹底的失去了蹤影,沐南南和睿王府的暗衛們翻遍大街小巷,明察暗訪,一無所獲。
一片忙碌碌中,時光飛逝,宮中的宴會熱熱鬧鬧的開場了。
皇城四處張燈結彩,鋪天蓋地的花朵彩燈將整個皇城裝飾的比皇帝大婚時還要喜慶,內監宮娥們換了簇新的衣裳,穿花彩蝶般捧著各式物品來來去去,忙的有條不紊。
皇城內最大的廣場上,正中高高搭起了一座高達十數丈,長寬七八丈的巨型舞台,舞台後麵的廣場角落,是一長排臨時搭建的房屋,要獻藝的歌女舞姬雜耍人士們進了皇城後全都暫留在此,依次為上台表演做準備,嚴禁流竄他處。
官員們攜帶妻子兒女獻上壽禮後入席在舞台的另一側,與帝王嬪妃們高高在上的城樓座位遙遙相對,所有人員也是嚴禁四處亂走。皇城的兵力比平日裏增加了三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林立的禦林軍,拿著刀劍眼都不眨的站著,更有高手護衛潛伏在各個暗處,布下天羅地網,安保的密不透風。
每一個人進入皇城的人在城門口都會接受細細盤查,嚴禁攜帶兵器入內,還有一位絕頂高手在暗中觀察來的人中間有沒有武林高手,發現有人身懷武藝可能危險的,立即攔住拉走關押。
在這樣嚴密的防護之下,花月樓的殺手很難潛進來,鄧璐璐也一樣,她是一流高手,舉手投足乃至呼吸都與常人不同,即便是易容改裝,也逃不過那位大內高手毒辣的眼光。
“公子,月殺該走了”皇城不遠的一處民居內,月殺一身戎裝,手持盔甲,低聲對著麵前的公孫伊澤道。
“是該走了,再晚就要誤了時辰”公孫伊澤的身影半隱在室內晦暗的的光線內,看不清楚麵容,聲音有些飄忽不定。
“那月殺告辭,公子保重”女子單膝跪地行禮,起身便要離開。
“月殺——”公孫伊澤出聲阻止。
站立一邊,安靜若古井無波的的錢武鋒聞言眼眸微動。
“公子,月殺這一次定然會完成任務的,公子放心吧!您與主上一起,就先出城等我的好消息!”月殺咬了咬唇,目光堅毅:“月殺感激公子這些日子的教導,此行月殺早已下定決心,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一定會解決掉目標”。
“月殺”公孫伊澤頓了頓,忽然伸手從袖中取出一顆丸藥,遞到她的手中“服下吧,這是我秘製的藥丸,能在關鍵時刻提升功力數倍,與你有益”。
“謝公子”月殺接過藥丸,仰頭服下,躬身退了出去。
公孫伊澤看著她的背影,臉上陰晴轉換,神態怪異。
說不出是惋惜、留戀、絕情、還是傷心……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無數璀璨的焰火嘶叫著衝進雲霄,綻開一朵又一朵瑰麗無比的花朵,交錯更迭的彩色光華映的皇城上空流光溢彩,變幻莫測。
煙花消散後,一片安靜肅穆中,瑞王裴昌海身著隆重的親王禮服,陪著皇帝和太後,率領皇室成員緩緩登上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