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運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他沒想到,許佳佳這麼一個看似瘦弱的小丫頭,手上的力氣居然大的出奇,他自己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平常在閆陽城的街麵上,那向來都是橫著走的,卻不曾想在今天馬失前蹄,背個小丫頭把手腕給捏住,他自己還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這要是傳揚出去,他的臉麵可是要丟盡了。
此時,站在後麵冷眼旁觀的其餘四兄弟當中,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李天和,突然皺起眉頭,對李天水說道:“老大,你注意到沒有,老四好像很吃力啊!”
“嗯,不錯!”
李天水本身的醫術很不錯,他自然一眼能分辨的出來,李天運到底有沒有盡全力,現在的情況就是,李天運整張連都漲得通紅,卻還是拿許佳佳沒辦法,反觀許佳佳,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好像她抓著的,不是李天運的手腕,而是一稻草一樣,這兩人的力氣大小,瞬間就分出高下了。
李天福也不禁開口讚歎道:“真是不簡單啊!沒想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老四這次可算是栽了!老大,要不要我上去幫老四一把?”
“不用!”
李天水搖搖頭,說道:“他們二人是說好了一對一的單挑,要是你過去幫老四,就算是贏了也勝之不武,更何況對手還是個小丫頭呢?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那好吧!”
聽到李天水的話,李天福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場中的兩個人,繼續在那拚力氣。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像李家四兄弟這樣,處處都表現出來傲氣十足的人,其實他們的內心當中,是非常自卑的,畢竟他們四個都是孤兒,從小幾乎都是以乞討為生,在人們的討厭聲和白眼中長大,所以當他們有了一身本身之後,就想要比那些曾經瞧不起他們的人,更高上一籌,所以他們的一些看似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行為,是可以被理解的。
而場中的李天運,瞪大眼睛看著許佳佳,雙眼裏麵,都快要冒血絲了,沒辦法,他能感覺的出來,許佳佳那隻看上柔弱無力的小手,上麵所散發出來的力氣是越來越大,他恍惚之中,甚至聽到了幾聲輕微的爆響,就跟自己剛才捏木棍一樣,那個痛錢,別提有多難受了。
到最後,李天運實在是疼的忍不住了,才開口大吼道:“你這黃毛丫頭,趕緊給我放開!”
自己下手有多重,許佳佳是最清楚不過的,她也知道現在李天運肯定是疼的受不了,才想到要開口讓自己放手,不過要是李天運說什麼,她都照做的話,那她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許佳佳嗎?
隻見她衝著李天運一挑眉頭,很是不屑的說道:“怎麼樣,李天運,是你該回去做飯洗衣服,還是我該回去做飯洗衣服啊?你看你一個大老爺們,力氣居然都沒有我這麼一個小丫頭大,真不知道你是吃什麼長大的!”
“你!我!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這下子李天運可算是氣的不輕,他想都沒想,原本緊握著的左手,突然伸到腰間,摸出來一根銀針,然後飛快的朝中許佳佳的左手紮過去,而許佳佳還在尋思著要不要放手,結果就慢了一步,被針紮到手上,瞬間就出血了。
看到李天運敢紮自己,許佳佳也是氣極了,她原本手上還留著三分力氣,現在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隻聽見“哢嚓”一聲,李天運的右手胳膊,居然被她擰脫了臼,毫無力氣的耷拉下來,疼的李天運又是一聲驚叫。
“我讓你那針紮我!”
許佳佳氣鼓鼓的嘟囔了一聲,然後隨手摸了摸被針紮的地方,好在李天運用來紮她的針,就是一般大夫用來針灸的,所以出血點也不大,幾息之間就結疤了,倒是沒什麼大事。
被針紮的許佳佳沒怎麼樣,拿著紮人的李天運卻是疼的不得了,他連忙回頭對李天水叫道:“喂,老大,趕緊過來給我把手接上啊!奶奶的,這小丫頭也太狠了!”
李天水點點頭,陰沉著臉跑過來給李天運接骨頭,李天和也上前一步,盯著許佳佳,問道:“小丫頭,你被老四的針紮了,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廢話!我當然有感覺啊!沒感覺的話,我會把他的手給卸下來嗎?”
許佳佳沒好氣的瞪了李天運一眼,然後才擺擺手,說道:“算了,他紮我一下,我讓他三天用不了手,我們算是扯平了,記住你們剛才答應的,以後見我在前麵,立刻繞著走!”
放完狠話之後,許佳佳對一旁早就看傻眼的劉項羽招招手,說道:“走,老王,我們回家!”
“啊!是是是!”
直到此時,劉項羽才反應過來,連忙小跑著在前麵帶路,兩個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去王府了,留下李家四兄弟在那裏,久久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