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江城的一抹餘光緩緩落下,江城步行街卻異常熱鬧了起來,形形色色的人們穿梭在步行街上,許多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欣慰愜意的笑容,唯獨街角的一個年輕小夥卻愁容滿麵。
小夥穿著一件長袍子的大褂,麵前擺了個簡單的攤子,桌子的簾子壓著兩塊大紅磚頭,很不起眼的攤子卻寫著幾個驚為天人的字眼,江城第一神算子!
路過算命攤子的男女老少無不露出詫異的表情,明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卻大言不慚的自稱第一神算子,現在的騙子怎麼也沒點自知之明,神算子的形象至少也弄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模樣呀。
陳陽何嚐不是鬱悶不已,自打老爺子過世到現在也快一個多月了,老爺子臨走前吩咐他來江城找一個名叫蔣海峰的老板,說這老板能夠照顧他,能夠讓他以後衣食無憂,可這一個月過去了蔣海峰的影子都沒找著,問了許多人都不知道蔣海峰是什麼鬼。
人沒找著身上也差不多花光了,吃喝拉撒一平攤身上還剩下八塊八,陳陽接下來的夥食隻能吃饅頭將就,明天晚上住哪兒還沒著落,逼得陳陽不得不在街上擺個攤,給人算算命解個燃眉之急。
算命的本事是老爺子教給陳陽的,雖說在江城還沒給人算過命,但陳陽之前在陳家村的時候沒少幫村民看卦算命,平時村民們遇到點邪乎事也都不在話下。
攤子擺下來差不多快一天的時間了,路過看熱鬧的人倒是不少,有的直接點著陳陽的腦袋罵騙子,眼看這天就快要黑了,算命攤子一分錢都沒賺到,陳陽反而被噴了不少的口水。
這麼耗下去可不行,不掙點錢晚上要喝西北風了,人不理錢錢不理你,這話是老爺子說的,沒人來找我算命切卦,我就自己來物色目標。
陳陽定了定神,開始物色潛在客戶,算命切卦看的就是人的麵相,這人的身上最近一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事,喜怒哀樂都能在麵相上找到答案,打從南門來的兩個女孩就吸引了陳陽的注意力。
這兩個女孩一個長發一個短發,尤其那長發的女孩端正秀麗,身材高挑,麵若桃花嘴角上還有兩個小酒窩,白色蕾絲襯衫更是賦予女孩一種獨特的文藝氣息,她的言行舉止間透露出一股清純純淨的氣息。
不過陳陽看的可不是這些,作為麻衣神相的正門弟子隻需要看一眼就能瞧出這女孩身上的詭異,僅憑她麵相呈現出來的信息就足夠陳陽做成一筆買賣。
“兩位姑娘請慢走!”陳陽瞅準機會喊了一聲。
長發美女嗯了一聲,,轉過身狐疑的看著陳陽發出銅鈴般的脆聲:“你是在喊我嗎?”
陳陽故作鎮定的起身微微點頭:“姑娘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些事兒了……”
陳陽話還沒說完,旁邊那個短發美女就插嘴了:“哎哎哎!幹什麼你!騙錢騙到我們身上來了!子琪我們走!”
短發女孩說著說著就要拉著子琪走,那女孩狐疑了一下還是跟著移動了腳步。
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陳陽果斷說了一句:“姑娘你最近是不是總做噩夢?睡眠還不好?白天精神勁兒也不行,渾身乏力、氣若如斯……”
陳陽這一說長發美女突然就頓住了,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陽指著第一神算的牌子說:“算命切卦看麵相,我吃的就是這碗飯,來來來姑娘你坐下我給你算一卦。”
短發美女不住的擺手搖頭:“子琪,這些街頭騙子你也相信啊,身體有病我們應該去醫院看啊,這些家夥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騙子,我沒走!”
陳陽趕緊又補了一句:“姑娘有事就要說出來,悶在心裏往往都會憋出病來,小洞不補大洞吃苦,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