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那極東之地有座仙山,世人稱之為蓬萊,山上居住著許多神仙,山上還有一種仙果,三百年開花,三百年結果,喝過用此果釀製的酒水之後便可長生不老青春永駐。

許多為了追求長生的凡人不惜千裏隻想尋得仙山,得到仙果,已得長生不老之術,但千年來並無一人尋得仙果,很多人認為是尋求仙果的途中不夠誠心,遂不曾得到神仙的眷顧,若世上真有長生不老之術,世間萬物豈不是亂了秩序,真是可笑。

不過千百年來這些凡人一直堅持己見,來這東海尋找什麼仙山,精神倒是可嘉。

都說了是仙山,又豈是這些凡夫俗子想見就能見的,雲寂在千年前便布下結界,除了什麼所謂的有緣人,其他人都近不得半步。

其實,傳說並不是無中生有,隻是一些人將它放大了數倍顯得頗為誇張。東海中央確實有一座仙山,並不叫蓬萊仙山,而是天虞山。山上也確實有人,不不不,是妖怪,或許多年前住的確實是仙人吧,可千百年過去,住的隻剩我這個心心念念想著修煉成仙的妖怪了,關於什麼仙果明顯是子虛烏有嘛,還長生不老,那些人的想象力與創造力真是太豐富了,讓我這個千年的老妖怪都打心眼裏佩服。

可閑暇之時也會想想,若真是沒有的事情又豈會虛構,或許千年前真的有人找到了這種長生不來之術,畢竟雲寂說過,這天虞山並不是所有人都進不來,偶爾會有一些有緣人...

我叫雲夢,從記事開始便在這天虞山上,我是一株竊語花,據說竊語是一種妖花,可窺探別人內心,然後誘惑別人陷入自己的陷阱,由此裹腹。可我從不喜歡窺探他人的內心,自然也不喜歡別人窺探我的內心,我覺得每個人心中都應該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小秘密,或許是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某個人吧。

時間久得連自己都忘記究竟有多久了,那時候的我還是千萬株竊語花中的一株,直到那日,那個叫雲寂的男人出現在我的世界裏,笑著伸手撫上我的花身,心底的某處好像隨著他的觸摸顫了一顫。

他看見我的時候眼中有一些驚訝,“不曾想到這天虞山的絕壁之處還有你這樣一株頑強的小花,天資聰穎,著實是個可造之才”

他耗費了千年的仙術將我變成人形,在之後的時間裏教我讀書認字,教我世間大道,教我武功,教我如何釀酒煮茶,可百年過去,我釀酒煮茶的技術可比他好得多,說什麼當初果然不曾看走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可突然有一天,他一聲不吭的消失了。再也不曾回來,什麼都不曾留給我,即便是他的一根頭發也可以看著以示懷念,僅僅隻是給我留了兩個字——雲夢。

那時的我並不知道雲夢有什麼含義,隻想著或許是他叫雲寂,才會寫了這麼兩個字,後來桑止告訴我雲代表著變幻無常,夢代表著夢幻與不真實,雲寂大抵是想告訴我世俗之中變幻無常不要深陷泥沼難以自拔什麼的,所以為了紀念,雲夢這兩個字成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