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醫院裏躺著,得知葉茶絮被氣昏,心裏擔憂,畢竟她那幾天都在照顧他,他心裏有所歉疚,不來看看,也枉費朋友一場了。
想到這裏,他愣住,什麼時候在他的心裏,竟然已把葉茶絮當朋友了?
“快去包紮一下,血流的越來越多了。”葉茶絮緊張的看著顧紳的手指,那傷口很大,血一直在流,看著令人心悸。
顧紳搖了搖頭,扯了櫃子上的紙巾擦拭,淡然道:“沒事,這隻是一點小傷,不需要大驚小怪。”
“流了這麼多血,還小傷,你快去找護士。”葉茶絮衝顧紳大聲道,臉色冰寒。
顧紳勾起唇,兩眼犀利得直放光:“茶絮,瞧你這麼緊張我,關心我,那就別生我了氣了,我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你就更加要珍惜我,而不是一直和我賭氣,甚至想要推開我。”
葉茶絮眸眼一眯,冷冷開口:“誰要推開你了,我是要你去包紮。”
“我不要別人,就要你,不如你跟我包紮,就用紙巾也行。”顧紳笑得一臉算計,伸出血粼粼的手指遞到了葉茶絮的麵前。
葉茶絮無語了,趕緊握住顧紳的手,扯了紙巾,立即給割傷的手指緊緊的纏繞了幾圈, 臉色微慍:“你是故意惹我心疼。”
忽然覺得他劃傷手指是故意而為,目地是引起她的心疼。
顧紳沒有猶豫的點頭,他的確是故意。
“我已經自殘賠罪,你就別生氣了。”他的臉上一直帶笑,眼神迫切的盯著葉茶絮。
葉茶絮的眉梢挑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算你狠。”
“那當然了,我是你丈夫。”顧紳不緊不慢的說,溫柔的眼神凝視著葉茶絮,似要滴出水來。
葉茶絮受不了顧紳的眼神,她的心髒緊縮,一種無法言喻的心動,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哎!生氣有什麼用?
他是她的丈夫,隻要能活著就是好事,她還計較什麼呢?
想到這裏,她的目光漸漸柔和,勾唇輕笑:“顧紳,有時候我真情願,這一輩子從沒遇見過你,可又慶幸自己遇上的男人是你。”
顧紳伸手,撫了撫葉茶絮的眉心,再將她的頭抱在懷裏:“茶絮,我愛你,請你相信我的迫不得已,也理解我的情非得已。”
葉茶絮收拾起複雜的心情,笑著道;“別說了,讓這些都過去吧!”
顧紳點頭,笑意加深,緊緊的抱住她。
多少天沒有佳人在懷,他很空虛,現在抱著她,一切才真實起來。
葉茶絮貪婪的吸收著顧紳懷抱裏的溫暖,就是這個感覺,也是這個氣息,讓她多日以來慌亂的心安定下來,撫平了心裏的疼痛.............
兩天過去。
葉茶絮出院,回到了顧家。
顧紳如今成為了當家人,而她是他的媳婦,也要肩負起家裏的責任,所以現在顧家的裏裏外外都是她在打點,指使傭人們照顧好家裏的三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