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金屋藏嬌啊! 這夜的狂風驟雨來得令人措手不及,路上行人手中的傘幾乎被打翻,根本擋不住暴雨往身上澆,有些人索性扔了傘,那手擋著風在雨中迎難而動。
白日裏還是太陽頂天,炙熱地灼燒這座城市,沉悶空氣壓抑著所有人,喘息不得。結果到了黃昏時期,狂風過境,大樹傾倒,正逢下班高峰期的路人毫無意外被這暴雨所侵。
一輛黑色勞斯逆著狂風暴雨把車開到城市邊緣的郊區,兩道光在黑夜中探路,左拐右繞地經過綠地,穿過自動移門進入了院中,那車停在暗下來的別墅前,裏麵的燈驀地亮了,白發蒼蒼的老人推開門舉著黑傘跑到車前替來人打開門。
“先生。”
後座的男人沒吭聲,關上手機,邁著長腿從車上下來,風雨很快打在他的黑色西裝上,濕了一片。
他接過管家手中的傘,麵無表情地朝別墅走去,年邁的管家頓時暴露在大雨之中,他慌忙打開另一把傘緊緊地跟上。
段庭晸走進別墅把傘遞給管家,薄冷地開口問,“那女人呢。”
“唐小姐睡下了。”
“最近她在幹什麼。”
管家想了想,有些猶豫地開口,“一直,在打遊戲吧。”
“一直?”
“是的,從醒來就開始打,累了睡會兒吃點東西,然後繼續打。”
男人清冷地麵容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與方才清冷的氣場完全不同,狠戾而獰惡。
“這樣最好,繼續做個廢物,也省得我出手。”
管家被這話嚇得背脊一涼,沒有敢抬頭。
此時此刻三樓臥室,少女趴在柔軟的公主床上睡得正熟,外頭嘈雜的大雨聲絲毫沒有擾亂她睡眠的質量,隻是突然感覺身上傳來陣冷意,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把蓋在肚子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吐出一口濁氣,繼續酣睡。
暴雨結束的次日清晨天很涼,唐柚是被凍醒的,閉著眼在床上糊了一大圈沒抓到自己的小被子,這才睜開惺忪的雙眼,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她坐起來,看到自己的房門微敞,納悶不已。
九叔他們從不進她房間,隻是站在門外敲門,多年以來睡覺必鎖門的強迫症不可能忘記關門,昨晚肯定有人推開門過。
她下床把滾到地上的被子抱回床上,穿著拖鞋蹦躂下樓。
今天的別墅裏格外安靜,她扶著樓梯站在一二樓交接處,看著下麵正在餐桌前擺盤的九叔,開口問道:“九叔,段庭晸來過?”
九叔身子一僵,緩緩轉過來,臉上掛著他那副萬年不變的慈祥笑容,隻是多了許多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