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接到衛生所劉醫生電話,說父親因為突發性的心梗塞,去世了
我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瘋了一般買了車票就往家裏趕。
剛到家門口,就聽見屋裏傳來了男人和女人調笑的聲音,將門打開後,眼前的畫麵讓我極度崩潰又憤怒——兩具赤裸的身體正在沙發上糾纏!
女人在看見我的時候臉上一陣慌亂,急忙將男人從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想要找衣服遮住自己,卻被男人不耐煩地打斷:“你他怕個卵啊!這賤種也把你嚇成這個慫樣,別管她,繼續!這次你坐上來自己動!”
女人看著我有些疑惑,但是不想惹男人生氣,唯唯諾諾地趴在了男人的身體上。
“你他md上來了倒是動啊!愣著幹嘛?!”男人繼續不耐煩地叫囂,雙手用力揉搓著女人雪白挺立的雙峰
“周誠,爸呢?”我極力忍著心底的怒氣,質問道這個和我同父異母的“哥”。
劉醫生在電話裏告訴我,父親早上在巷口和周誠大吵了一架,中途突然捂著胸口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幸虧被路過的王嬸兒看到,連忙打電話把他叫過來。
隻不過他趕到的時候,父親已經不行了。
鎮上醫療條件差,所謂“醫院”就隻是個普通衛生所,連停屍房都沒有,那之後,是周誠極不情願地把父親的遺體運走的。
“死了當然是拿去燒了啊!難不成擱房子裏像你一樣整天招晦氣嗎?!”周誠不耐煩地將女人推下了身,慢悠悠地把褲子提了起來指著我破口大罵:“這他md死老頭子,瞞著我和我媽,悄悄地給你藏了幾萬塊讀書,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你他媽一個小賤種有什麼資格用我周家的錢?!”
由於憤恨,我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裏,紅著眼睛瞪著周誠。
周誠滿臉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怎麼,生氣了?嗬,是啊,老頭子現在死了,沒人給你撐腰了,”說到這兒,周誠用力地往我臉上扇了一記耳光:“以前在家裏,我他媽是礙著老頭子的麵兒才忍你這麼久,早就看你這副自命清高的樣子不爽了,跟你那狐狸精老媽一個德行。看你這樣子,在外麵沒少被人操吧?還有我得告訴你,老頭子那錢你就別惦記了,我早就花光了。”
那一記耳光讓我半張臉立馬腫了起來,耳朵也嗡嗡直響,淚水從臉上滑落,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上前就扯住周誠剛穿了一半的襯衣:“周誠你個王八蛋!一定是你害死爸爸的!你把爸爸還給我!”
“周曉你他md煩不煩啊!別死纏爛打的,還有就是你以後也別回來了!把你房裏那些破爛玩意兒趕緊打包,也省得我扔了。”周誠一把將我的手從他的衣服上扒了下來,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措手不及,重重地摔在地板上,額頭被茶幾的一角磕破了,頓時鮮血淋漓。
旁邊沙發上的女人顯然有些害怕,想來扶我,卻被周誠怒喝著叫去了他那邊。
“回來別讓我看見你!不然有你好受的!”周誠摟著女人的腰,狠狠對我說道,接著大步離開。
我的耳邊隻剩下了重重的關門聲。
臉上濕潤一片,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淚還是血,我扶著茶幾踉蹌站起來,心裏悲哀到了極點。
這時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婦人出現在了眼前。
看見我的時候,她眼睛裏充滿了鄙夷,陰陽怪氣道:“我說呢,難怪今天手氣背,原來是掃把星回來了。”頓了頓,她開始不緊不慢地換拖鞋:“不過,想不到你還真有臉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騙了你爸幾萬,不過你計劃落空了,那張卡我早就給我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