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倒希望你可以變成鬼，不要嚇我，看看我，看看永琪，看看綿億就好了啊……”
小燕子輕輕地點點頭：“那，我希望我是神呢……”
“對了，小燕子，我從學士府帶了些點心，是爾泰從西藏托人帶過來的，我去拿幾個杯子，有青稞酒呢。”
小燕子一喜：“爾泰嗎？他還好嗎？他和賽婭怎麼樣了？”
“小燕子，你想起來了嗎？你想起了爾泰和賽婭？”
小燕子點點頭：“我全部想起來了，所以，我是以前的小燕子……”
“太好了，小燕子，你等著我，我去拿杯子，慶祝你恢複了記憶！”紫薇開心地跑開了。
小燕子低頭看著綿億，微笑著。
“姐姐，你笑起來，真是好看，祥雲是女人，都要被你迷住了啊！”
“鬼丫頭，就會那我尋開心……祥雲，我有點累了，帶著綿億下去吧……”小燕子輕吻著綿億的臉頰，輕聲說道。
祥雲答應著，抱起了綿億，小燕子依然不舍，但也隻能看著綿億被帶下去。
整個院子裏，隻剩下了小燕子，秋後的陽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刺眼，小燕子眯起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眼前出現了一個人，是那麼的熟悉……小燕子張大了嘴巴，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個人，就像是從那幅畫卷裏走出來的人，微微挽起的秀發上，插著一隻精致的發簪，笑靨如花，青青的衣領襯托著少女的嬌嫩，白色的梨花灑在翠綠色的衣服上，宛若天仙般，她笑著走進小燕子，蹲了下來。
“你……”
“慈兒，額娘來看你了。”杜雪吟微微笑著。
“額娘……”小燕子不敢相信地看著杜雪吟，“你是額娘？你是額娘……”
“是啊，慈兒，我的慈兒……”杜雪吟輕輕地叫著小燕子。
“額娘，是不是，我的時間到了，所以你來接我了？”小燕子小心地問道。
杜雪吟點點頭：“是啊，慈兒，你準備好了嗎？”
小燕子低下了頭：“額娘，我好舍不得離開，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了一切，我真的不想離開……我還沒看這綿億長大，愛兒還沒有出生，我還沒有等到永琪回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杜雪吟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拍著小燕子。
小燕子站了起來，擦去臉上的淚：“額娘，我跟你走……”
杜雪吟抱住了小燕子：“慈兒，額娘知道你的不舍，所以額娘來接你，額娘會陪在你的身邊的，你不用怕……”
“真好，從現在開始，我也有額娘了，我也可以抱著額娘了……”
小燕子不舍地回頭，看著院子，慢慢地和杜雪吟離開了這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