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江建輝給了前女友一筆錢,把這事了結了。我父母仍舊反對我和他談戀愛,我們結婚了,他們也沒來參加婚禮。僵持局麵直到我生了孩子才有所改變。

新婚伊始,公公婆婆看不起我,他們搬到別處去住了。江建輝換了工作,離家很遠,隻有周末才回來。家裏剩下我和他年邁的奶奶。我照顧奶奶直到她去世,此後他父母才對我改變了看法。

女兒誕生後,江建輝被檢查出“大三陽”,在家休息。我一個人既要關照大人又要照顧小孩,常常是女兒病了我也跟著一起病了。孩子長到一歲多,情況才慢慢好轉。

江建輝身體恢複後又去工作了,我們又聚少離多。當時我有個機會可以調到他的單位,和他一起工作。老單位的辭職報告已經交了上去,但調令卻遲遲沒有下來,結果兩頭沒著落,我莫名其妙地丟了工作。

在家呆了一年,我借了錢自己開店,他則開始在外麵做生意,先期需要資金,基本也就沒有盈利可以拿回來,家裏和店裏的開支都要靠我維持,日子過得相當緊張。

我發現他又開始寫小說了,就是戀愛時他為我寫過的那種。這次小說的主角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難道他的生活裏又有了新的女主角?我聽說他單位裏最近調來一個女大學生,就向他同事打聽,但沒打聽到什麼。

沒多久江建輝去外地做生意。有人告訴我,他想把那個女孩子接過去一起做,對方沒答應。我知道後,雖然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但心裏很苦。我想到了他以前的那個女朋友,她當時忍受了他的背叛,我現在何嚐不是呢?我和父母的關係剛剛緩和,這事讓我怎麼向他們說呢?苦水隻能往肚裏咽,說出去,我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江建輝的生意做不好,把以前的積蓄用光後就回來找了一份娛樂公司的工作。一年後他升職做了經理,公司調派他去總部,他因此離開了北京一段時間。有一次我去他辦公室,發現一個很大的紙箱,裏麵有他寫的小說和日記,還有很多往來的信件,都是他和那個女孩子交往過程中留下的。

我打電話給那女孩,她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告訴我她一直都在拒絕江建輝,現在他離開了北京,他們已經徹底分開了。聽她這麼說,我也稍微放了心。事後,江建輝把他們的交往都告訴了我,我們談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像是朋友而不是夫妻,我忍著心痛,站在他的立場上和他討論。我想,既然他們已經結束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發生了這些事,我感覺到,經常不在一起可能是我們感情疏離的原因。於是我讓他幫我介紹了一份工作,緊接著他調回了北京。那段時間,他對我不錯,日子過得很舒心。

從前因為單位離家遠,我們一直租房住,那年我們終於買了自己的房子,首付和裝修的錢都是借來的,每個月還要負擔房貸。我們的目標就是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早點把欠款還掉。

後來,他被公司派去外地。臨走前我們說好,他的錢攢著,年末拿回來一起還債。我在北京也拚命工作,每天五點起來就在外麵跑,有時連飯也顧不上吃。雖然奔波忙碌,但覺得生活還是有奔頭的。

他剛去外地時,我們經常通電話,慢慢地他的電話少了,後來就幾乎沒有了。其間他回來過一次,人到了家裏卻電話不斷。國慶節的時候,他又回來一次,這次有個男人直接打了我的電話,我才知道,江然結識了外地的一個女同事,人家的老公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我很清楚又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強忍著痛苦告訴對方,江建輝對我很好的,也請他不要懷疑自己的老婆。轉身我問江然,他大方地承認了,並且向我提出了離婚。直到那時,我還是覺得不能把事情鬧大,對這個家、對江建輝,我是有感情的。我給對方老公做工作,希望他們能好好過,我們也想好好過。

那時離婚的手續多,江建輝來回好幾次也沒能解決,而對方的老公鬧到了他的單位,領導馬上把他調回了北京。江然接受了調令之後,仍然和那女人出去玩了一圈。我是從對方老公那裏獲知此事的,心裏難過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