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助理跟我來,其他人工作。”鍾棋會見到自己的威懾已經到位,便冷冷甩下這句話之後,看了喬蘊一眼,緩緩離去。
眾人在一番議論之後坐了下來。
而陳賞則眼神冷漠地看向楊雨。
楊雨皺了皺眉頭走到陳賞麵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看我做什麼?”
“你太過分了!”陳賞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以至於鄰桌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好奇地轉頭看向他們。
陳賞為了讓楊雨不失麵子,才皺了皺眉繼續說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卑鄙麼?”
“卑鄙?”楊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就算卑鄙啊?那我的卑鄙手段還多著呢。”
“恐怕你用不上了。”陳賞淡淡說道。
他太了解鍾棋會的性格了,如果他裝上了攝像頭的話,定然已經未雨綢繆運行了攝像。楊雨的所作所為恐怕早就已經被記錄在了鍾棋會的電腦上。楊雨不了解鍾棋會與喬蘊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在這種情況下,鍾棋會又怎麼可能放了楊雨。
陳賞生氣之餘,覺得楊雨是罪有應得,但是又對喬蘊煞白的臉色很是心疼。他忍不住看了看鍾棋會辦公室的方向。
而楊雨捕捉到他這個眼神之後,冷笑了一聲:“有什麼好看的,你在這裏嘶聲揭底地教訓我,人家也不知道啊?”
楊雨的話讓陳賞心煩意亂,他瞥了楊雨一眼,用的便是極其厭惡的眼神。
這種眼神,讓楊雨的心裏一顫,嘴唇翕動半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愣愣地站在陳賞的辦公桌旁邊,看著他心煩意亂地坐下開始翻弄手裏的文件,而腦海中便盡是對這個眼神的回味
與此同時,在辦公室當中,喬蘊的臉色已經漸漸恢複正常,但鍾棋會臉上的冷漠卻絲毫不減,嘴唇緊抿,冷漠地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沒事兒吧?”他抬眸,對驚魂未定的喬蘊輕聲說道。
喬蘊抿唇搖了搖頭,欲要張口說什麼的時候,卻被鍾棋會搶了先:“這次你不用勸我,你也勸不動我,我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然後讓她滾。”
聽到鍾棋會這般堅決的話,喬蘊咬了咬唇,沒有繼續說些什麼。
她知道這次那人的所作所為也太過分了些,讓自己根本防不勝防。而鍾棋會恰恰也是意識到了這些,出於心疼,更不可能放任不管。
望著鍾棋會生氣的模樣,喬蘊隻覺得心下一陣溫暖,輕聲說道:“你準備將她怎麼辦?”
鍾棋會一邊進行著自己的動作一邊說道:“報複回來。”
“啊?”喬蘊愣了一下,她以為在查出之後,所要做的不過就是開除罷了,又怎麼會想到鍾棋會居然還有這種點子。
“怎麼?”鍾棋會抬眸看了喬蘊一眼,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如果隻是開除,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此時鍾棋會幾乎已經能斷定這事兒到底是誰做的了,隻需要通過自己方才說話的時候,眾人的神色以及陳賞的眼神便可以了解到。
但經過這件事兒,鍾棋會對陳賞已然是越發厭惡,他沒有想到陳賞在明知是誰人所為的情況下,竟然沒有做出什麼阻攔。要說他對喬蘊的感情,恐怕也僅僅是一種求而不得的向往罷了,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歡吧。
喬蘊望著鍾棋會修長的五指在鍵盤上敲動,三十秒之後他便抬頭對喬蘊說道:“果然沒錯。”
“是楊雨?”喬蘊遲疑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
鍾棋會點了點頭,冷冷一笑。
“那”事實上,喬蘊也厭倦了楊雨的優質把戲,根本不反對鍾棋會欲要對付她的想法。
於是她隻咬了咬唇:“怎麼辦才好?”
“你回到座位上,就當做很落寞的模樣。其他的事情不用管。”說到這兒,鍾棋會的嘴角掛上了一絲陰狠的笑。
“唔”喬蘊看了鍾棋會一眼,見到他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點了點頭,“那好,聽你的。”
鍾棋會給了喬蘊一個溫暖的笑,而後起身,眼神當中有幾許不安,走到喬蘊的麵前方才輕聲說道:“對不起。”
喬蘊有些吃驚,看了看鍾棋會,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怎麼突然說這個?”
鍾棋會舒了口氣,欲要抬手摸摸喬蘊的頭,隻是喬蘊趕忙轉頭,似乎是怕被別人看到一樣。
見狀鍾棋會隻好無奈地笑了笑:“好了。你回去吧。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了,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鍾棋會眼底的歉疚讓喬蘊很是溫暖,她揚唇笑了笑說道:“沒事兒,不過那兩個東西倒還真是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