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體貼的沉沉自然迅速跑了過來,拉著喬蘊的衣角,怎麼也不願意讓喬蘊繼續做飯。
喬蘊苦笑了一聲,說道:“可是媽媽還要為沉沉準備飯菜啊。”
沉沉嘟了嘟嘴:“不吃了。”
聽到這話,喬蘊有些哭笑不得。
而這時候,沉沉又看了一眼擼起袖子準備洗菜的唐呈,很是懂事地說道:“爸爸也可以做飯的。”
喬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是爸爸說他做得飯沉沉不願意吃啊。”
“願意的!”沉沉一臉認真地樣子,不過想了想之後,又換上一副勉強的表情,繼續說道,“偶爾吃幾頓也還是沒關係的。”
“你這臭小子。”唐呈聽完這話轉過頭,假裝嗔怒地看向沉沉,“今天老爸還非得給你露一手!”
沉沉吐了吐舌頭,又拉了一下喬蘊的衣角,輕聲說道:“讓爸爸做飯吧,我們走。”
喬蘊猶豫地看了看唐呈,而唐呈則是一臉“你放心”的表情。
這反倒讓喬蘊更加不放心了起來
不過這頓飯的結果倒還算是不錯,至少並非什麼難以下咽的樣子。唐呈表情很是得意。
沉沉由衷地讚許道:“嘖嘖嘖,爸爸,你這段時間被媽媽熏陶得不錯呀,做得飯都已經這麼好吃了。”
聽到沉沉的這句話,喬蘊隻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燒,低下了頭。
而這時候,唐呈則怒視了沉沉一眼,教訓道:“胡說什麼呢,快吃飯。”
沉沉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話。
吃完飯之後,唐呈走到了喬蘊的身邊,輕聲說道:“報紙我已經退訂了。”
喬蘊有些驚訝:“為為什麼?”
唐呈聲音低沉,但麵色卻尤為堅定:“我覺得你應當開始新的生活,至於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再想了。”
聽到這話,喬蘊咬了咬唇,並不知道應當說什麼才好。
而唐呈又繼續說道:“何必呢,我若是你,想他我便回去,被傷夠了,便不想他。何必要折磨自己?”
聽到唐呈如此坦率而直白的話,喬蘊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她覺得唐呈在某些方麵與阿嬌是有一些相似的,可喬蘊也像是在阿嬌麵前一樣,任由她說再多的道理和自己的經曆,喬蘊也始終不願意提及自己的感情和想法。
沉默了半響之後,唐呈見喬蘊沒有做出什麼回答,便輕聲說道:“不過這隻是我的想法,怎麼想怎麼做還要看你自己,有什麼我能幫忙的,直接開口便是。”
唐呈頓了頓,看到喬蘊眼眸之中已經閃過感動之後,又繼續說道:“包括重新訂閱那份報紙。”
喬蘊搖了搖頭,想到報紙上的內容便覺得尤為刺眼,那兩個紅本,一生的承諾,哪個女孩不想要,隻是鍾棋會卻用了最為殘忍的方式,傷害了自己之後,將所有的愛給了那個女人。
想到這兒,喬蘊便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被一隻手抓住了一樣,完全無法呼吸,半響才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必了,謝謝你。”
唐呈揚唇笑道:“不必。”
事實上在這個時候唐呈的心裏存在很多的開心成分在內,喬蘊在某些時候表現出來的狀態,讓他總覺得自己沒有了希望,但這報紙好像是上天對他的幫助,正好讓有著期待的喬蘊看到了它,並且完全將其希望打碎,唐呈感覺到自己的希望便是在喬蘊希望破碎的過程中得到了重生。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唐呈總是在觀察喬蘊的一舉一動,偶爾被突然回頭的喬蘊捕捉到了熱切的眼神,唐呈便會立刻收回,他總覺得現在還不是告訴喬蘊的時候,畢竟她能住在自己家裏的理由隻有沉沉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而已。
而在這段時間之中,鍾棋會幾乎像是瘋了一樣投入到了工作過程中,隻要一有空閑便是發動自己所能發動的所有力量去尋找喬蘊,但終究一無所獲,喬蘊好像完全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樣,手機號碼已經停機,銀行卡從來沒有刷過,甚至沒有在任何一個地方存在她的身份記錄。
有些時候鍾棋會經常會做噩夢驚醒,無非便是喬蘊遇到了什麼危險,醒來的時候他往往一身冷汗,但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當如何救贖她,如何救贖自己。
鍾棋會沒有再去解釋報紙上所謂的報道,與左穎結婚的事情好像成了圈內的一個笑柄,隻是嘲諷的不止是左家,還有無可奈何的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