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鍾棋會又頓了頓,衝喬蘊揚了揚眉:“前提是,有我陪著。”
這特麼不還是軟禁麼!喬蘊心裏有千萬頭草泥馬飛過,望了望周圍的裝飾,雖然是自己喜歡的歐式風格,但再豪華也讓喬蘊覺得有些憋屈。
“你這是準備包、養我?”喬蘊冷笑了一聲,“包、養我做你的小三?”
聽到這話之後,鍾棋會的眸子閃過一絲絲的受傷,不過並沒有被喬蘊看到,而是很快掩飾住:“如果你非要這麼作踐自己,惹自己不開心的話,也可以這麼認為。”
鍾棋會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反複勸說喬蘊,說自己會和她結婚。
這對於喬蘊來說,更是他對自己齷齪行為的認定,於是喬蘊的心裏覺得更加悲涼。
“這別墅一共三層,我帶你看看各個房間。”鍾棋會倏然起身,背對著喬蘊淡淡說道,“你一定會”
“我不看。”喬蘊直接打斷了鍾棋會的話,以至於他的那句“你一定會喜歡”噎在口中,半響也說不出來。
“你想做什麼?”鍾棋會沒有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定然不耐煩,眼神也定然很是恐怖,所以不想用這副麵孔麵對著喬蘊。
“我想離開。”喬蘊十分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隻不過這背後隱藏的,卻是她想要瞞著鍾棋會將孩子生下來的心,她實在有些害怕,在鍾棋會的身邊,遲早會被他強迫打掉孩子。
這幾天喬蘊逃離的時候,甚至從噩夢當中驚醒——原本在鍾棋會身邊好好睡著的自己,一夜醒來發現躺在了醫院之中,腹中的孩子也沒了,而電視裏正放映著鍾氏少爺與左氏千金的盛大婚禮。
喬蘊清楚地記得夢中的場景,也記得驚醒時自己掛滿淚的臉。
所以喬蘊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鍾棋會的報複成功,他與左穎怎樣,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自己不可能願意失去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不想失去這輩子最後的生育機會。
想到這兒,喬蘊的表情更加冷漠,又重複了一遍:“我想離開。”
但她卻沒想到,鍾棋會聽到這話之後,像瘋了一樣,倏然轉過身,似乎是用盡全部的力氣壓抑而又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不可能,趁早死了這條心。”
喬蘊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知所措。這讓鍾棋會看來有些心慌,不過他瞬間做好了掩飾,又恢複了原本的語氣,淡然清冷:“生活就像一場強、奸,與其反抗,倒不如享受。”
這爛俗的話,讓喬蘊心裏更是煩躁。
然而鍾棋會說完之後,又轉過身,靠近了喬蘊一些,邪魅地說道:“更何況,我現在還沒有對你用強。”
喬蘊皺了皺眉,後退了一步。
她心裏醞釀著種種對策,萬一鍾棋會真的要自己的身子怎麼辦。這對於孩子的風險實在是太大。
不過還沒等她想到什麼對策,鍾棋會又拽起了她的腕,“拖”著她往二樓走去。
“你要做什麼?”喬蘊的聲音有些驚恐。
鍾棋會轉過頭,玩味一笑:“怎麼?聽你的語氣好像是想要讓我做什麼一樣。”
“沒有。”喬蘊心煩意亂地皺緊了眉頭。
“哦,”鍾棋會又轉了過去,緩緩走上樓梯,並淡淡說道,“沒有的話,就注意一下你的語氣吧。”
“什麼?”喬蘊不明白鍾棋會這話的意思。
“你這種語氣,”鍾棋會說著,腳步頓了頓,“實在讓人很想對你用強。”
一句話讓喬蘊啞口無言,在心裏暗自謾罵鍾棋會的同時,又倏然有些不敢隨便說話的感覺,隻好跟著鍾棋會向二樓走去。
喬蘊的思緒混亂,絲毫想不到什麼有用的對策。
“這是你的琴房。”鍾棋會走到最深處的房門口之後,一邊推開,一邊輕聲說道。
在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喬蘊擰緊的眉頭微微舒緩了一些,看到“琴房”的擺設,一時間有些呆愣。
這裏不同於客廳的豪華裝修,反而非常簡單給人一種別樣的享受。
寬大的落地窗前擺了幾束百合花,與潔白的窗紗融為一體,更是與一旁黑色的鋼琴形成鮮明對比。
棕色地毯看起來便覺得柔軟,讓人有種想要踩上去的衝動。
這些已經讓人很是心動,最關鍵的是,對於喬蘊來說,這琴房的裝修,讓她覺得尤為熟悉。
愣了約莫一分鍾左右,她腦海中倏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可思議地望著鍾棋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