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棋萱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生怕左穎在鍾家再弄出點兒什麼動靜,可鍾棋會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鍾棋萱好幾次想要撥喬蘊的電話聯係鍾棋會,但又想起鍾棋會當時的“警告”——沒事兒不要找他,有事兒更不要找他。
所以每次鍾棋萱也都猶豫了一番將電話放了下來,隻能眼看著鍾太太和左穎的感情越來越好。
平時左穎不在的時候,鍾太太也越來越多的提起這個名字,甚至有時候會略帶嫌棄地看著鍾棋萱,說道:“女孩子家家就應當像左左那樣有涵養會說話才行,你看你整天是什麼樣子?”
每當這個時候鍾棋萱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敢在自己的母親麵前發什麼火,隻能忍著期待鍾棋會快點兒回來,能讓左穎不再這麼頻繁跑到自己家裏來。
然而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左穎這天剛下了公司的電梯,往停車場走去的時候,就連續撥通了幾個電話,最後的一句話均是:“照我吩咐的這麼做,有一點兒紕漏,我不可能饒了你。”
在打完這幾個電話之後,左穎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而後才打開車門,緩緩開動了車子。
一小時後,與鍾棋萱一起看電視的鍾太太儼然表現出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一會兒起身從窗戶向外看一眼,一會兒又來回踱步,好像沙發上有針刺一樣。
鍾棋萱無奈地說道:“媽,你這是在幹嘛啊?”
鍾太太麵上滿是關切:“今天左左應該會過來啊,怎麼到現在也沒個人影。”
在鍾太太沒有注意的時候,鍾棋萱翻了個白眼,不過語氣卻保持著平靜:“她也不能每天都過來吧她是你女兒還是我是你女兒啊她跟你親還是我跟你親啊!”
“你是我女兒,她是我兒媳婦!”鍾太太一本正經地說道,“都親!”
麵對這麼堅決的鍾太太,鍾棋萱當然不能再說什麼,隻能暗地裏吐槽千萬遍,但麵上卻說:“說不定她明天來呢,媽你也別著急了啊。”
“不可能,”鍾太太很快否決,“她說了今天會來,而且我倆已經約好了到新開的那家美容院”
說到這兒,鍾棋萱已經開始選擇性地屏蔽鍾太太的這些話。說實在的,她其實挺佩服左穎的,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鍾太太拉攏成這個樣子,倒也是一種本事。
五分鍾之後。
鍾太太臉上更顯得焦急,左立不安的她時不時看一眼時間,又時不時打開房門出去看一看。
鍾棋萱甚至覺得自己就算丟十天,她也不會有這種反應,於是隻好說道:“媽,你打個電話問問好了,幹著什麼急。”
“對對對,打電話,”鍾太太拿起電話剛要撥號,又停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萬一左氏在開會呢,這樣打電話豈不是影響了她?”
想得還真不少鍾棋萱又暗自吐槽了一番,不過她實在不想再聽到自己的媽念叨左穎,於是說道:“都這麼晚了誰還開會啊,趕緊打吧,打了你就放心了。”
“不行不行,再等等。”鍾太太雖然著急,但還是否決了鍾棋萱的話。
鍾棋萱吐了吐舌頭,覺得自己還是回房間看電影比較好。但她剛剛走到門邊的時候,卻聽到鍾太太的電話響了起來。
鍾太太看到是左穎的號碼,趕緊接了起來。
然而對麵卻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是左穎女士的母親麼?”
母親?鍾太太覺得納悶,剛想解釋:“不是,我”
隻是那邊並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隻說道:“左穎女士昏迷被送往了中心醫院急救室,請家屬盡快來一趟。”
“啊?怎麼”鍾太太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對麵已經掛上了電話。
鍾棋萱回頭看到她臉色煞白。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鍾棋萱當然是擔心自己的母親到底怎麼了,於是趕忙回頭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誰料鍾太太更是著急,來不及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便趕忙對鍾棋萱說道:“萱萱,快帶我去醫院,快。”
“怎麼了?”鍾棋萱知道母親的這種反應肯定和之前的電話有關係,但卻不明白是誰能讓鍾太太這麼緊張,難不成是鍾棋會出了什麼事兒?
然而鍾太太在車上的話,卻讓鍾棋萱更是驚訝:“我就說左左這孩子今天沒來有點兒不對勁兒吧,你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