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看著趙靖柔這樣,嚇的不知道怎麼辦,她給趙靖柔的燕窩裏麵是把一瓶藥全部都倒進去了,她本來是想給皇上下猛藥的,可是竟然被趙靖柔自己喝了,不知道趙靖柔醒過來會不會要殺了她。
梁辰天一走出寢宮就一把拽住了喚他出來的王德宏,問道:“你說綺蘭她怎麼了?”
王德宏壓低了聲音說道:“她傍晚的時候摔了一跤。”
梁辰天一聽,就覺得此刻他頭上閃過一到閃電,把他劈到了,立馬就往外跑。他心裏不斷的祈禱希望她沒有事。
梁辰天同王德宏一路狂奔,來到了楓林別苑。什麼都顧忌不上,一路直接衝進了孟綺蘭的寢宮,就見她麵色蒼白,目光無神的躺在床上,梁辰天的心底一沉。
孟綺蘭迷迷糊糊地轉過了頭,枕頭上冰冷的淚水還貼在臉上,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再的侵蝕著她,心底本來就有的一個窟窿變成了沒有底的深淵,就連活著呼吸都讓她覺得痛苦不已,她慢慢的睜開眼睛,有一刹那深思恍惚,她感覺的到她下麵還在流血,孩子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掉,可是竟然卻沒有一點辦法去阻止,隨著血液的流逝,她覺得她自己如同置身地獄,周圍都是無盡的絕望,沒有光明,沒有盡頭。
這個時候聽見一個急切的聲音喊道:“綺蘭。”是梁辰天的聲音,她的瞳孔猛然的放大,她好像看見了一點點的希望,然後又無力的閉上眼睛,他又能幫助她什麼呢?每次除了把她推向更深的深淵,他什麼都幹不了。
隻是在梁辰天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她還是委屈的哭了起來,那些冷漠,鄙視,疏離仿佛一下子都不存在了一樣,她隻是想哭,想要把錐心刺骨的痛都哭出來。她想現在的梁辰天雖然什麼也幫不了她,但至少能同她感同身受,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感覺梁辰天在撫摸她的頭發。
孟綺蘭抬頭望向他:“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老天就真不想讓我有一個孩子,可是為什麼還會讓我懷上呢?”她的臉上全是不甘心,眼神裏麵又染上了怨恨:“難道真的有報應,都是因為你,讓我做的壞事太多了,老天懲罰我,讓我求而不得,過去是得不到你的愛,現在是得不到屬於自己的孩子。”
梁辰天拽住她的一隻手,難受的要死,說道:“都是朕的錯,你別難過了,你的身體會受不住的,朕這就問問太醫,讓他一定保住孩子,你放心,要懲罰就讓老天懲罰朕一個人就好。”
一旁的太醫,卻捏著胡子搖了搖頭:“陛下,不是老臣不用心呀,隻是夫人她本來就身體比常人要弱很多,就算時時注意日日保胎,也不定能平安的產下孩子,何況還這樣摔了一跤。”太醫一把花白的胡子此刻是急的全部都白了,卻完全的想不出一點的辦法。
孟綺蘭的哭聲從唔咽變成了撕心裂肺,就見她痛苦的說道:“老天呀,隻要能保住這個孩子,讓我怎麼樣都可以,求老天了,我不要再失去他了,再失去他,我真的沒有辦法承受了,要拿就拿走我的命好了,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拿我任何的東西去換。”
梁辰天僵硬的跪在孟綺蘭的床邊,看著孟綺蘭痛苦的樣子,自責的要命,他也恨不得想拿他自己的命去換。
就在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什麼,他激動的對著孟綺蘭說道:“朕有辦法,朕這次一定讓你和孩子沒有事,你相信朕。”
孟綺蘭絕望的目光閃過了一絲的希望,可是更多的還是懷疑:“陛下,你不用騙我。”
“真的,你好好的休息,朕去去就回。”梁辰天用力的拽了拽孟綺蘭的手,又極其不放心的看了看她,這才站起來轉身離去。
孟綺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這樣的堅定,她視乎覺得或許他真的有辦法,她暗想梁辰天這次能救了她的孩子,過去的事情她可以通通放下,隻要她的孩子能平安的活下來,就比什麼都好,比什麼都重要
梁辰天騎著馬狂奔回宮,到皇宮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他心急如焚的馬都不下,騎著馬直接的奔向鳳寰宮。
鳳寰宮的宮女太監見了,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個個嚇的跪在一邊,梁辰天從馬上蹦下來,就直衝寢宮,這個時候趙靖柔應該還在睡覺。
宮人們來不及通報,梁辰天就已經推開了寢宮的門,就見趙靖柔被捆著睡在床上,旁邊有兩個嬤嬤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
“大膽奴才你們吃了熊心豹膽了,竟然趕把皇後捆著,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梁辰天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