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蜷縮成一團，真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說。”李灝冷喝。
水仙的身子一顫，不由自主地開口，“是。”
“她為什麼離開？”李灝緊緊地盯著水仙。
水仙的身子簌簌發抖，卻一個字也不敢說。
杜錦瑟忽然開口，“水仙，你退下去吧。”
水仙連忙答應著，“是。”
口中雖然答應著，可是卻沒有力氣站起來，水仙索性跪著向後退去。
李灝看著水仙嚇成這樣，心中生氣不好的預感。
等到水仙離開，李灝艱澀的開口，“陌陌，汐兒跟你說了什麼？”
杜錦瑟的心情已經平複了些，聽到李灝這般問，心中絕望，假如她一開始還抱著一絲僥幸的話，李灝的話一問出來，相當於承認了汐兒說的一切。
“王爺認為汐兒跟我說了什麼？”杜錦瑟反問。
李灝沉默。
空氣詭異的凝重。
良久，李灝艱澀的開口，“陌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杜錦瑟反問，“我想了什麼？”
李灝皺眉，“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
杜錦瑟幹笑，“你既然知道我不會相信，又何必再說。”
李灝緊張的抓著杜錦瑟的肩膀，杜錦瑟皺眉，“你弄疼我了。”
李灝連忙放鬆手的力道，“陌陌我不是有意的。”
杜錦瑟扭過頭去，“我知道”
但凡他能想起她杜錦瑟一點點的好，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這才是她最痛心的地方。
李灝看著杜錦瑟的麵容，此時他離杜錦瑟那麼近，可是他卻感覺杜錦瑟離自己很遠很遠。
李灝猛地摟住杜錦瑟。
“陌陌，答應本王，不要做傻事。”不要離開他。
杜錦瑟被他勒的肋骨疼，她忍著不叫出聲來。
李灝發覺自己的失態，扶著杜錦瑟的胳膊，坐直身子。
杜錦瑟疏離的推開李灝，“王爺，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李灝的心在滴血，卻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杜錦瑟，他點點頭，“好，你休息。”
李灝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著杜錦瑟。
“陌陌，書房雖然幹燥，到底不如我們住的那間屋子……”
杜錦瑟伸手把書放到自己的臉上。
李灝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無力的看著杜錦瑟，良久，他走了出去。
水仙一臉慘白的被侍衛們壓著在外麵等著。
李灝看了一眼水仙。
“跟我來。”
水仙真想撒腿就跑，可是卻不由自主的跟在李灝的身後。
李灝帶著水仙回到了屋子裏麵，坐了下去，侍衛上來了熱茶。
李灝端著熱茶啜了一口。
“汐兒為何要走，你心裏應該明白的很。”
水仙聲若蚊蠅，“汐兒身體欠佳，怕傳染了王妃。”
李灝把茶盞重重地放到桌上。
水仙嚇得沒有骨頭一般的跪在地上。
“你以為你不說，本王就查不出來？本王隻是不想王妃傷心，所以才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
水仙五體投地，“王爺饒命。”
李灝淡淡地道：“本王不想饒舌，你既然不願意說，那本王就叫人去把汐兒找回來，聽她親自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