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容飛白前些日子才是去皇宮找了她,這才過了幾日,他當不至於這般沒有耐心就離開京都。
她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這是為什麼?”
蘇謙不急不慢,低聲回道,“前幾日容飛白來了趟昌江樓,說是有要事得出門避一避,大約還要過半個月才會回京。”
他補充道,“他還說,若是你來找他,可等半個月後再來,半個月後,他一定在此恭候。”
薑宛眉間微蹙,半個月的時間麼……
剛好,半個月的時間,也夠她往回京都一次。若是快馬揚鞭去東崇山,也來得及。
她頷首示意,又問道,“你知道容飛白和安平公主有什麼交情麼?”
蘇謙思慮半晌,“按理說,他們應該並沒有什麼交情。”
“容飛白早前隱姓埋名在宮中當樂師的時候,也隻當過安平公主幾月的樂師。不過多久,安平公主出嫁,容飛白留了鳳凰琴在宮中,而後……似乎也就更沒有什麼交情了。”
薑宛怔著,若是容飛白和安平公主有深交情,那貴為蘇國公府小公爺的蘇謙,沒理由不知道一點蛛絲馬跡。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她沉默良久,突然靈光一現!
她激動問道,“那容田呢?你可知道容田的事情?”
蘇謙仔細回想一番,腦海中的一切才是漸漸明了清晰。
他認真說道——
“這個容田倒是不一般,是個人物!此前他盛寵一時,出入皇宮皆可隨意。”
“據我所知,這個容田早在薑家滅族前,就已出仕。而後,等先皇離世後,他才是火速隱士。”
薑宛心下了然,看來,蘇謙並不知曉原來容飛白就是容田的兒子。
不過,既然蘇謙他們都不知道容飛白的身世,那安平公主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這鳳凰琴,怕是這世上也無幾人知曉是出自於容田之手。
看來,容飛白在擔任安平公主身邊的樂師時,他應當是袒露了自己的身世。
種種跡象表明,容飛白早前通過親生父親容田,知曉了無數世人不知曉的皇家秘事。也許,他親自見證了當年薑家滅族,也親自見證了先皇離世。
蘇禮見薑宛出神,在身旁輕聲喚她,“宛宛?”
薑宛回神,失笑,才是拉起蘇禮的手道,“也不知何時才能吃到你們的喜酒。”
她玩笑道,“我已經備了厚禮,就差等你們的良辰吉時!”
蘇禮雙臉紅暈散開,蘇謙也是笑聲舒朗。
薑宛在昌江樓待了許久,等出昌江樓後,才是覺得有些恍惚。
容飛白有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走得這麼急?
半個月的時間……隻希望這半個月的時間,不會發生什麼大的變故。
眼看,真相已經就在眼前……
不遠處,攤販吆喝聲傳來,薑承霽剛買了個簡易版風車,風起時,四色風車轉動。
他邪邪笑著,十分好看。
那攤販笑說道,“你這公子生得倒真是好看!你看,我賣旁人都是四文起賣。賣給你,我老婆子隻要兩文。不是我自誇,老婆子我,人可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