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筠恍若未聞,仰頭瘋笑,諷刺道,“薑宛,你不是很厲害麼?這蠱蟲,就由你親自解吧!”
蕭如煙上前揚手又是給了她一巴掌,“放肆!”
這聲放肆也不知是說給柳白筠聽的,還是順帶也說給薑宛聽的。
她一個皇後還在這裏,薑宛一個宮婢強出什麼頭?
太後麵上的怒氣已暈開,“柳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皇帝!”
她轉而有說教道,“薑宛,你日後雖是郡主,可如今不過隻是一個宮婢。如今皇後和沈皇貴妃都還未出聲,又哪裏輪得到你說話!”
薑宛心裏怒氣陰沉,臉上如陰雲密布,陰霾沉沉。
太後關心道,“皇上,你可有如何了?快讓太醫給你瞧瞧!哀家就不信,咱們宮裏的禦醫能比外頭的山野村夫來得差!”
某些太醫額頭上滿滿的汗,他們不斷拭汗,又是上前給姬寧探脈,然而……脈象平穩,看不出絲毫異樣之處。
這一個一個的太醫,所診斷出來的話如出一轍。
太後黑了臉,逼問柳白筠道,“會不會,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蠱蟲!是你在故弄玄虛?”
柳白筠輕嗤一聲,“太後娘娘說什麼便是什麼。”
不加理會他人的柳白筠惹了蕭如煙的怒氣,蕭如煙衝到姬寧跟前,將薑宛擠到一旁,宣誓主權。
她細膩的手握著姬寧的手,摩挲著,夫妻情深。
她淚眼婆娑,瘦了的蕭如煙淚眼婆娑終於有了那麼一丁點的細膩和我見猶憐模樣。
“皇上,你可得好好懲治懲治柳貴妃,這個柳貴妃不光謀害設計陳貴妃,現在竟然光天化日的就敢來謀害皇上你!”
蕭如煙聲音輕顫,整個人都撲到姬寧的身上,“皇上,若是你有個什麼好歹,臣妾可怎麼活啊!”
相比較於蕭如煙的縱情肆意,此刻的沈馥卻顯得十分冷淡、端莊、大方。
姬寧麵不改色的用手輕推開蕭如煙,有些嫌棄,“皇後,朕還未死,不必如此哭啼。”
沈馥這會才出聲附和,挑事輕諷,“是啊,皇後娘娘,如今皇上還健在,皇後娘娘可不必哭哭啼啼的,讓人看了笑話。”
蕭如煙卻聽不得沈馥這話,“皇貴妃,虧皇上平日裏對你寵愛有加,什麼珠寶衣裳賞賜,通通都先將你放在前頭。”
“可現在皇上遭歹人暗算,你竟然一點都不心疼皇上,實在是讓人心寒!”
沈馥不緊不慢,她光明磊落道,“皇後娘娘多慮。隻是,就算柳貴妃下了蠱蟲給皇上,柳貴妃不醫治,宮中太醫無人可醫治,那還有柳貴妃的師傅,扶歸隱士。”
她上前,裝模作樣挽上姬寧的胳膊,和蕭如煙相對,活生生要氣一氣她。
她嬌俏道,“皇上,你說臣妾說的對不對?”
薑宛:“……”
還真是活久見!
她在宮中的這些日子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沈馥當著蕭如煙的麵爭寵,而且也是頭一次看見沈馥對姬寧做出這樣的親昵動作。
那嬌俏的聲音,實在是能夠讓人的骨頭都酥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