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亦是更加柔和,“我的這杯酒宋小姐很給我麵子的敬了,但是其他的董事嘛,我就不知道具體的什麼情況了。”
話音一落,正當宋阮覺得有些微愕然於項亦說這話原因的時候,就看見另外一個董事站起來,聲音亦是響起。
“這可不行啊,宋小姐,您要是隻敬我們項總的話,不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嗎?這樣的情況你可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啊!”
其他的人亦是開始起哄,似乎就是非得要讓宋阮敬他們酒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她剛才所做出的一切,都沒有什麼用嗎?
這群人,難道就不顧及一下她本人的想法,一定要和她一起喝酒?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呢?
參加飯局不多,對這些事情都不是特別明白的宋阮一時之間沒有辦法,端著空酒杯的手甚至是有著些微的顫抖,但並不明顯。
她在做決定,究竟要不要接著喝酒
似乎是在等著宋阮做這個決定,包廂內的眾人都不開口說話了,他們的目光都焦灼在宋阮的身上,而此時的宋阮卻什麼感覺都沒有,因為她的心,此時也是在焦灼著。
場麵一片靜謐,傅景禹忽然就覺得很是不爽。
看著宋阮被這裏男人圍觀,而宋阮卻並沒有什麼動靜的樣子,他內心深處倏然就產生了一種不滿。
傅景禹站起身,走到了宋阮的身邊,直接就是搶下了宋阮手上握著的那個酒杯,然後低下頭倒酒。
酒杯滿上,傅景禹才又是端起酒朝著周圍人的目光看去,最後對上了剛才和宋阮說話,想要讓宋阮敬他酒的那個男人。
他們的麵部表情僵硬不動,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驚詫無法掩飾,包括,宋阮,亦是這樣的表情,但這樣的表情,對傅景禹來說,什麼都不能夠表明。
傅景禹看著那個男人,舉起酒杯,“我替宋阮喝。”
他仰頭,將酒杯中的酒一下子就喝進去了,酒水從他的喉嚨,咕噥咕噥的流下,給人一種宣揚的美感。
甚至有著一絲不可置信之感,為什麼,傅景禹要替宋阮喝?
難道兩人之間,還有著什麼不可說的關係嗎?
眾人腦中各種想法都開始圍繞了,傅景禹卻是已經喝完了那杯酒,他放下酒杯,看向剩下的那些人,目光清明,深邃得似乎可以看透一個人的心底深處。
他的聲音淩厲,隱約中夾雜著一絲說不出的憤怒,“還需要和宋阮喝酒嗎?我都替她喝。”
傅景禹的目光一一從在場的男人們身上劃過,他們都不由自主地下意識避開了傅景禹的目光。
明顯就是不想要和宋阮喝酒不對,是不想要和傅景禹喝酒。
沒辦法,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
隻是,他為什麼要替宋阮喝酒,這依舊是懸在在場人心目中的一個問題。
在場的男人都避開了傅景禹的目光,傅景禹不說什麼話,看著這樣的情形,眼底深處卻飛快地就閃過了一絲滿意的光芒。
還好這些人都比較識趣。
這個時候,傅景禹就直接轉身,朝著之前的位置坐回去了。
他倒是做了點事情,都覺得無所謂的樣子,包廂裏麵剩下的人,特別是宋阮,心中的感覺可謂是複雜徹底。
傅景禹這造成的一出,竟讓宋阮的心裏麵有了特別複雜的感情。
酒入他喉嚨的那麼一瞬間,宋阮內心出現了一個現在聽起來都覺得非常荒唐的想法。
她居然第一時間覺得,傅景禹,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天啊!那一瞬間的時候,她腦子裏麵怎麼會出現這樣子的想法?
傅景禹坐回了自己剛才坐的位置上,宋阮沒有想太多,下意識地就自己走過去坐在了傅景禹的身邊。
隻是這一次,沒有了剛才的淡定自然,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坐在傅景禹的身邊,竟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場麵沒有太多的寂靜,畢竟是玩遍這種場所的人,所以不過是一會兒,項亦這邊的人就開始活躍氣氛,而後因為一個葷笑話,氣氛就再度活躍了起來。
隻是這樣的氣氛越活躍的時候,剛才傅景禹所表現的一切就更加的讓宋阮覺得難受。
那個想法哽在她的心中,如鯁在喉。
一片喧囂之中,宋阮仔細想來,越來越覺得傅景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饒有深意,至於是不是所謂的‘有意思’,宋阮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