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門口,宋阮終於是控製不住地自己心底的恐慌,幾步上前,拉住前方大步行走的傅景禹。
“傅先生,釗釗的情況究竟是怎麼了?”
需要輸血的話,剛才的一瞬間,宋阮終於是想起來自己血型的問題,她和釗釗的血型
傅景禹看向扶上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纖細白皙,甚至還隱隱顫抖,麵前這個女人的心裏,應該是覺得很害怕吧!
心中不知為何的一軟,傅景禹開口解釋,“因為一些意外,造成需要輸血的現狀,我和林寒”
他語音一頓,轉過來的時候似是轉移話題般疑惑地問道,“你是rh陰性血吧?”
盡管聲音中有些疑惑,傅景禹的話依舊是帶著冷淡的感覺,宋阮卻絲毫沒有被嚇倒,反而心中有著僥幸。
是了,她和釗釗還有姐姐都是rh陰性血,這個正好可以幫助她掩飾好釗釗真實身份的事情。
宋阮也不知道到這個時候自己為什麼還要欺騙著傅景禹他們,但心中確實是不想要就這麼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
“宋阮!”
傅景禹冷淡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宋阮的沉思,她的表情茫然,看著傅景禹的樣子也有些傻氣。
“你還想不想救釗釗了?”傅景禹攏著眉頭開口說道。
提起傅釗現在的處境,宋阮猛然覺得自己耽誤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她抿了一下嘴唇,轉身就朝著手術室走,什麼話也不多說。
傅景禹跟上她,兩人一起朝著急救室而去。
見到林寒的時候,宋阮因為自己撒謊說自己是釗釗親生媽媽的事情而對她有著一絲愧疚,這種愧疚感讓她選擇不和林寒的目光對上。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恰好這個時候護士走出來,揚聲問著他們,“家屬來了嗎?還需要大量的血。”
剛才已經從臨近的醫院裏帶來了很多的備用血,但仍舊是需血,這就說明了釗釗的體質有多特殊,也說明了他現在處境的危險。
宋阮麵色很明顯地一白,怔了一秒之後就是站出來和護士輕聲卻堅定地開口說道,“我就是,請帶我去抽血吧。”
“是rh陰性血嗎?”護士第一時間問著最基本的問題。
宋阮點頭,“是的。”
“行吧,跟我去抽血吧!”護士小手一揮,人就朝著那邊的房間而去,宋阮看了一眼林寒和傅景禹,目光中意味不明,然後才跟著護士離開了。
林寒收回放在宋阮身上的目光,卻發現傅景禹的視線卻還停留在已經看不見身影的宋阮離去的方向,她心中有些疑惑,卻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釗釗還在裏麵的急救室,就算是有什麼想法,她覺得也是不好說,不敢想。
半小時之後,宋阮從另一間病房裏出來了,扶著自己的一根手臂,臉色很是蒼白,整個人的身體似乎是搖搖欲墜。
看著她這個樣子,林寒心一軟,走過去將宋阮扶著坐在了走廊外的椅子上,輕聲驚道。
“這到底是得抽了多少的血啊!你看你臉色白成現在這個樣子!”
傅景禹聞言,雙眸瞟了瞟宋阮的臉色,蒼白得可以,眉頭就是緊緊蹙了一下,怎麼會脆弱成這樣?
宋阮被扶著在椅子上坐下,卻隻是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她沒事兒。
為了救釗釗,不過是抽點血,能有多大的事兒?如果可以,她連命都可以奉獻出去,因為那是她姐姐唯一的念想。
想著這些,宋阮蒼白的臉上更是透出一抹堅定,這抹堅定毫無意外地被注視著她的傅景禹和林寒看去。
傅景禹是心中一怔,隨即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從心底散發出來,卻也足夠引起他的深思,當下他隻是皺著眉頭握著拳頭想自己的事情。
而林寒則是心中一緊,對宋阮是釗釗母親的這個事情又信了一點。
如果僅僅隻是為了接近他們家,懷有不軌目的,何以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將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不堪!
加上林寒一直覺得,一眼看過去的宋阮,就是很有真心雙眼通透的人,這樣的人,應是不善於說謊的。
但她哪裏知道,宋阮在麵對傅景禹的時候,謊話那是臉不紅心不跳,隨口就來的。
林寒隻是覺得他們三個人之間也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傅釗的傷本就不嚴重,隻是因為需要輸血而找不到血,現在從別的醫院找來血加上宋阮所抽的,已經是足夠讓他沒事了。
過了半小時之後,醫生就從手術室裏出來說沒事了,縫好傷口的釗釗隻需要在病房裏麵靜養下,小孩子傷口來的快愈合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