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禹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到自己的車前驅車就回了傅家。
回去的時候,樓下沒有人,傅景禹就到了樓上的玩具房,果然傅釗和林寒都在裏麵,門口還站在平時照看釗釗的阿姨。
傅景禹對阿姨使眼色叫她離開了,然後自己就走進去。
釗釗正在林寒的懷抱裏麵輕聲啜泣,隱約有著一種埋怨的語氣,“嗚嗚,媽媽你說宋阮會來的,我就想要宋阮來,她為什麼不來?”
傅釗隻是一個小孩子,很多時候,他撒嬌的權利很多時候都被自以為的懂事給習慣了。
所以這一次,他哭著鬧著要宋阮來看他的事情就有些讓林寒措手不及。
宋阮隻能柔聲安慰,“釗釗,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宋阮肯定也有她自己的事情,所以還在處理自己的事情呢。”
跟一個小孩子解釋大人有自己的事情有什麼用!
傅景禹沉了一下眸子,邁開腳步,從容的走到兩人的身邊,在林寒明顯一鬆的目光下,伸手將傅釗抱到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坐到了那邊的小椅子上。
麵對冷麵沒有任何表情的傅景禹,傅釗哭得就沒有那麼厲害,隻是微微哽咽著的樣子看著人還是很心疼,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看著他這個樣子,傅景禹心中一軟,聲音亦是柔軟了一點兒。
“釗釗,你哭什麼呢?”
傅釗抽抽搭搭地說道,“我要宋阮,嗚嗚,我要宋阮”
一句話裏就隻有我要宋阮的意思
傅景禹抬起頭看了一眼站著的林寒,目露詢問,林寒隻是攤手,表示她也不能解決這件事情了。
宋阮,還真是沒有白白對釗釗付出!
傅景禹的心中對宋阮鄙視的意味又多了一層,但在傅釗的麵前,他自然是什麼都不能表露出來,以免影響釗釗的健康成長。
“釗釗,你為什麼想要宋阮呢?爸爸和媽媽都在,難道你不要我們了?”
傅景禹盡量用淺顯的語言和釗釗講道理,在教育孩子這個事情上,他和林寒要學的,還有太多。
釗釗依舊抽抽搭搭地緩不過來,“不是啊,爸爸,我都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宋阮了,我天天都能見到你和媽媽啊”
傅景禹皺眉,“為什麼非要見到宋阮不可呢?”這到底是什麼臭毛病?
他說這話的時候內心不滿,語氣不免就重了一點,傅釗對這等情緒本就感受得清清楚楚,一瞬間嘴巴一嘟,似乎就是要大哭出聲。
旁觀著的林寒連忙從傅景禹的懷裏抱過傅釗,聲音埋怨,“說了讓你注意點情緒!”
傅景禹一滯,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了。
林寒拍著釗釗的背,一邊對傅景禹說道,“你先出去,我等會就出來。”
傅景禹看著皺著細細眉頭的林寒和在她肩頭哭得傷心的傅釗,心中一軟,聽話的走出去了。
許是哭累了,傅釗在林寒的哄睡下,還是慢慢的睡著了,過了一會兒,林寒才是輕輕關上門出來。
她看見傅景禹身體就倚靠在牆邊,心中不由地歎了口氣。
林寒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傅景禹,“我們去書房說話吧。”
傅景禹直起身體,麵上是說不出的沉穩,壓低聲音應道,“嗯。”
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書房,一關上門,傅景禹就有些著急地問著林寒。
“釗釗睡著了吧?他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林寒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先點頭,“嗯,釗釗睡著了,”她語氣不由地低落了下來,極力用淡定的語氣對著剛坐在她對麵的傅景禹陳述事實。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釗釗就一直鬧著要找宋阮,從早上鬧到剛才了,我沒辦法,所以才叫你回來。”
傅景禹靜默了一會兒,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初我就不應該讓宋阮接近釗釗的身邊!”
否則的話也鬧不出這許多的事情來!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宋阮已經從他們的生活中出不去了!
林寒並沒有應傅景禹的話,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悠悠地開口說道,“傅三,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母子之間血濃於水的感情?”
宋阮用心盡力出自心扉的照顧釗釗,釗釗是她親生兒子的話,自然是就這麼記住了她,對她有了深切的好感。
小孩子,辨別很多事情靠的都是一種天性,血緣也算是一種天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