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很毋庸置疑,但也沒有關係,隻要他答應治療不就好嗎。
他沒再逗留,交代完就離開了老宅,閔淑琴看著他離開,才哽咽著開口:“到底是林寒說動了他。”
老爺子眼睛眯了一下,可是林寒已經不是他顧家的兒媳婦了。
忙忙碌碌幾天,終於將時間空了出來,周末的時候,顧離川就吩咐人訂了機票,很快兩個人就飛去了雲南。
上一次兩個人一起坐飛機,還要追溯到他們去海川找左時合作的時候,那個時候林寒真是煩死顧離川了。
一門心思的要離開他,後來左時惡作劇一般的玩笑,讓他們兩個之間第一次有了很不一樣的錯覺。
雖然,那沒有帶來什麼好的影響。
這是第二次,林寒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變化,她開始被顧離川嗬護,照顧的變化。
雖然這總是讓她覺得別扭,不自在,但不得不說,這很真實,也叫她看了很感動。
睡覺的時候,顧離川伸手握住了她的,他掌心傳來的溫熱,就像是一道道無形的利器,一下一下的毫無防備的衝擊到她最堅硬的心裏,然後一點一點剝開她厚重的殼子,讓她最柔軟的那一部分露出來,呈現出來。
她開始將全身的刺收回去,開始用那顆受不了多大打擊所有從來都偽裝好的心髒,麵對眼前這個男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而變得格外的真實和叫人不敢相信。
林寒哪裏會想得到,有一天,她和顧離川兩手相握,他的頭微微朝她那邊靠著,整個人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和她坐在一起。
空氣都是溫和的,就連呼吸都是溫和的。
那裏麵似乎沒了恨,沒了淡漠,沒了不美好
林寒也睡著了,眉頭也沒有皺著,她微微偏頭,正好靠在他的腦袋上,他又枕著她的肩膀,兩個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
過了許久,飛機降落在昆明巫家壩國際機場,因為沙溪離昆明還有七八個小時,他們會先在昆明小住一晚。
下了飛機後,氣溫有些涼爽,顧離川穿著襯衫,林寒倒不擔心他會著涼,兩個人直接打了車去了今晚將要入住的酒店。
這家酒店是五星級連鎖,所以顧離川用金卡直接開了套房,倒是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將行李放好後,林寒叫了餐,他們都很累了不想出去吃,就在酒店吃了一些。
飯後,林寒叫來餐飲部的經理,將閔淑琴準備的補藥交給她,吩咐:“麻煩熬成一碗水的量,大概十點之前送上來,謝謝。”
顧離川是這家酒店的老客戶了,每次出差幾乎都是入住這裏,所以餐飲部自然對他是熟悉的,見狀便是疑惑了。
林寒隻好又加了一句:“我最近身體不太好,顧先生買了補藥給我,麻煩你們。”
“哪裏的話,您稍等,我這就下去給您熬。”餐飲部的經理誠惶誠恐的離開,林寒斂著神,將門關山,再抬頭時,就見顧離川站在一邊。
“林寒,我們明天就去沙溪古鎮,那裏的房子我已經吩咐陳特助找好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在那裏住幾天吧。”
林寒沒有異議,點了點頭,想要去浴室洗漱,越過顧離川時,他們的手正好碰到了,林寒攥了攥手,沒有回頭進了浴室。
也不知道怎麼,就是突然心裏難受的緊,而顧離川則收了收手,看著她的背影斂了斂神色。
過了不久,餐飲部就將補藥送了上來,關上門,林寒將它交給顧離川:“小心燙,慢慢喝也可以,我準備了糖,不會多苦。”
她說著話,將手中的糖拿出來,細心剝好放到桌子上。
顧離川總覺得她這是在哄小孩子,挑了下眉頭,他一口氣將補藥喝光了。
然後也不說苦不苦,隻將林寒遞過來的糖吃進嘴裏,林寒這才將碗拿走,放心的去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林寒起床,換了件運動衫,穿著帆布鞋下了樓。
顧離川這時還沒起床。
她昨晚來時,就看到了酒店不遠的一個街道,經營各種店鋪,耳聞雲南早餐很久了,所以她去那條街上,一家早餐店,買了點早餐回去。
這裏的天氣比起長寧雖然熱了一點,但還可以接受。
大概到了陌生環境,又不認識任何人,她的心情也比之前開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