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林寒好像在這溫暖的陽光照耀下睡著了,她隻記得傅景禹溫柔的撫著她的後背,然後自己就舒舒服服的靠著他。
等她醒來時,自己已經睡在溫暖的大床上,房間內空調還在開著,隻是風度很小,她被蓋的嚴嚴實實,熱的全身都出了汗。
林寒突然有些無語,這種事情也隻有傅景禹幹得出來。
她略顯煩躁的坐起來,拿起空調遙控調低了溫度,將被子掀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然後就是一股燒焦的味道,林寒皺了下眉頭,忙跑到廚房。
“傅景禹!”
傅景禹正背對著她,聽到她怒意衝衝的聲音,撇了下嘴角,一臉無辜的回過頭說:“ok,ok,是我擅自闖了你的廚房,不過我隻是想要表現下我的殷勤。”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寒瞪了他一眼,擼起袖子馬上開始拯救自己的廚房,傅景禹歪了下頭,一臉壞笑的看著她:“哦?那我是奸還是盜呢?”
林寒拿起鍋鏟朝他比劃了一下:“你說呢?”
傅景禹雙手舉起,連連後退:“好吧,我認輸了,女王大人看在我是初犯,放過我吧。”
林寒輕歎了口氣,她哪裏是嫁了一個好老公,明明是碰上了一個冤家。
收拾好廚房,林寒又給他煮了麵條,看他討好一般吃個精光,心情也算舒展了一些。
而顧離川,卻沒有那麼舒展,從林寒說了那些話離開以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寧,他擔心林寒又一次不告而別,所以立刻派人去機場找。
後來又去林寒家附近徘徊,得到的消息是,她還沒走。
雖然心稍稍放鬆,但他想起林寒篤定的模樣,又擔心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她真的要回德國。
他滿世界的找林寒,就連德國,也找了兩三次,但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想來傅景禹把她保護的很好,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他也開始正視自己的問題,努力的改變。
顧離川真的不想,也不能讓林寒再離開。
第二天是周末,顧離川也早早起床,給林心打電話,他這個時候,也需要林心來為他排憂解難了。
可林心的電話顯示關機,他縮了縮瞳孔,突然想到,今天是周六去了那裏嗎?
林寒決定這天去找林心告別,昨天她突然走了,也沒跟林心打招呼,但她已經決定要回去了,就不會再拖拖拉拉,林心不去德國也好。
她尊重林心的決定,以後再偷偷回來看她好了。
她已經知道了林心的住所,是顧離川在市中心的一處公寓,他們兩個算是換了房子住,離林寒現在住的地方還挺近的,她打了車,沒一會兒就到了。
正準備下車,猛地抬眸就見林心從樓道裏出來,她剛要揚聲叫她,她就已經坐上了自己的車,林寒給她打電話,無人接聽,她便告訴司機:“跟著前麵那輛車。”
林寒以為林心是去會朋友,就想著等她到了哪裏,見麵說兩句話,可是,車子一路開,一路都是熟悉的街道。
林寒心中突然湧出一絲不好的預感,林心,到底要去哪裏?
車子離開主幹道,進入輔道,行駛了十分鍾以後,上了一個坡,林寒就想起來了。
她心下一沉,看著熟悉的房子,深深吸了口氣,這是顧離川在長寧為蘇婉柔買的別墅,當年她和顧離川結婚時,曾在這裏,住了四年多。
也是在這棟別墅裏,她體會了所有痛苦和折磨,她所有不好的回憶,大多都是從這裏開始。
林心為什麼會來這裏?顧離川已經不住在這裏了,林心來這裏,是做什麼?
她是帶著這些疑問下車的,林心似乎沒有注意身後一直跟著她的出租車,她將車開進了大院,就進了別墅。
林寒站在顧家門口,抿了下嘴角,眼底閃過一絲抗拒,離開這裏以後,每次回來,林寒都要做足心理建設,即使是三年之後,她同樣抗拒這個地方。
可她又實在詫異林心來的目的,猶豫了半晌,還是跟著進去了。
這裏沒什麼變化,花花草草還是那麼的鮮豔,清新,蘇婉柔喜歡侍弄花花草草等等,她似乎忘記了還有蘇婉柔的存在,蘇婉柔是還住在這裏嗎?
那麼林心來是為了
她突然不敢想下去,隻是一步一步的腳步略顯沉重的走過去。
傭人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多了,門口隻有一個傭人站著,而且神情還是十分緊張和恐懼的。
她剛過去,那傭人又猛地後退了一步,好像很驚訝她的出現,林寒神色淡淡的掃過去,沒有理會她,徑直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