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川的胃出血情況不是很嚴重,但也因此在醫院住院一個星期,平時隻能喝一些流質的食物,每一次吃飯,都要咀嚼多次才能咽下。
原本醫生建議繼續留院觀察,但顧離川顧不得那麼多,他的身體不是最重要的,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的身體。
一周以後,就強製性的,要求出院。
林心接到陳特助的電話,趕到醫院時,顧離川已經到了醫院門口準備坐車離開。
“顧大哥,你這是何苦呢。”
顧離川抿了下嘴角,淡聲道:“我現在回公司,你正好跟我一道,跟我說說這一周的情況。”
林心還想說什麼,但顧離川明顯不願意多談,她隻是跟著坐進車裏,象征性的說了兩句公司的近況。
最後,林心問道:“對了,傅景禹那個合作的事情”
“不做了。”顧離川抬手打斷她的話,從知道傅景禹和林寒的關係那天起,他就不會再做這個事情,他是沒有辦法跟傅景禹合作下去的。
到了公司,林心回自己的部門做事,他則拿著一摞資料回到辦公室,這一周調查到的傅景禹的情況,很豐富,傅家三個兒子,都在爭奪繼承人的位置。
傅三雖然手段狠辣,但是,也有另外兩個兄弟牽製,如果他能夠跟其中一個合作,跟他一起牽製傅景禹,那會帶來什麼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就真的去做了。
傅二傅景皓成了他的不二人選。
他用自己的名字發了郵件給傅景皓,不出一日,就得到了傅景皓的回複。
“我跟你合作,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傅景皓算是開門見山。
顧離川也不含糊,低沉著嗓音緩緩開口:“我會幫助你穩固德國市場,讓你在傅家揚眉吐氣。”
這個條件太誘人了,傅家三個兒子從小就被渲染明爭暗鬥的氣氛,傅景皓是這三個人裏頭,市場最少的一個,如果能夠得到顧離川的幫助,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這麼誘人的條件,他怎麼可能不答應。
傅景皓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分外的得意的開口:“既然這樣,我會抽空去趟長寧。”
“當然,希望傅先生早點過來,我隨時恭候。”
掛斷電話,顧離川眯起雙眼,眼中帶著一絲篤定。
傅二是搭乘第三天的飛機從德國慕尼黑飛往長寧,當天下午到達,顧離川親自前往機場迎接,排場很大,傅景皓在傅家最為受寵,自然享受眾人追捧的感覺。
當天他們在祝天樓吃飯。
而巧合的是,傅景禹和林寒這天晚上也去了祝天樓。
傅景禹來長寧的消失很快傳到了其他商界大佬的耳朵裏,爭相要請傅景禹吃飯,傅景哪有心思見這些人,隻是下午林寒看了下請帖說:“哦,祝天樓的鮑魚雞翅煲不錯的。”
所以,傅景禹就應下了這個人的邀請。
他們到時,傅景皓和顧離川已經酒過三巡。
傅景禹隨意的攬著林寒一進去,溫潤的眸子霎時間閃過一絲冷冽,他見到了傅景皓身邊隨身跟著的保鏢。
眯了眯眼睛,他低頭對林寒說:“我要打個電話,你先進去等我。”
林寒沒覺得異常點了點頭:“那你快一點。”
傅景禹彎了彎唇角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看著林寒進了包間,他才轉過身,霎時間低沉下臉色,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查,今天誰來了長寧,給你三分鍾。”
說完話,他冷冷的掃了眼那包間門口站著的,傅景皓的保鏢。
他唇角一勾,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
不到兩分鍾,對方打來電話,誠惶誠恐的開口:“先生,是傅二少到了長寧,現在現在應該在和顧氏集團總裁顧離川共進晚餐,地點是”
“不必說了,你們的人都到祝天樓,隨時聽我差遣。”說完話,傅景禹幹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他就堪堪站在兩個包間之間的走廊上,保鏢見到他,也是一愣,立刻有些局促起來,他唇角微微一勾,跟顧離川共進晚餐?看來,傅景皓要利用跟顧離川的合作,徹底打壓他的市場。
這對他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事情。
手機震動了下,他就知道,他的人已經全部就位,之後,他走到包間門口,沒有正眼看那兩個保鏢,隻沉著嗓音毋庸置疑的開口:“是你們去叫傅二出來,還是我親自去?”
那兩個保鏢哪裏還敢說一個字,很快敲了門。可傅景禹可沒那麼多功夫跟他們墨跡,直接上腳踹開了門,然後凜然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