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很奇怪,為什麼拿到了離婚證,自己卻不想再看一眼,沒有她所想的那種輕鬆解脫的感覺,反而,心裏很煩。
顧離川又何嚐不是這種心情,也許,比林寒還難熬。
他拖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消除林寒想要離婚的心,而最後就是,他同意了,瘋狂了一夜,就真的跟她離了婚。
從此他們兩個就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了,她不再是他的顧太太,他也不能再用這個身份約束她,她會有新的生活,甚至新的愛人。
想到這裏,顧離川隻覺得心被重重打了一拳,很疼,但表麵上又沒有表現出那種感覺,反而和林寒一樣,故作鎮定。
出了民政局,林寒就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沒有跟顧離川打招呼,顧離川站在門口看著她離開,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而林寒也沒有真的就那麼離開了,她透過窗戶看著顧離川的,坐在車裏,她可以毫無忌憚的去看這個男人。
他的目光在空中某一個瞬間與她交接,林寒緊蹙了下眉頭,心中一陣泛酸。
回到華景苑,林寒靠在家門口停了好久沒有進去,她怕林心問她是不是真的離婚了,她怕自己回答的時候會猶豫,會沒有之前那麼堅決。
反而離了婚,她開始變得猶豫,扯了絲冷笑,似乎是在嘲諷自己。
拿著鑰匙開門,進去,客廳裏,林心正跟andy說話,兩個人見到林寒,都愣了下。
還是andy反應快,馬上起身迎過來笑著說:“早飯吃了嗎?”
林寒淡淡的應了一聲,不是吃了,而是根本沒有胃口去吃。
林心見她情緒不佳,朝andy使了下眼色,起身上前挽著林寒在沙發上坐下,認認真真的建議:“今天晚上不醉不歸怎麼樣?”
林寒輕笑了下,說:“好啊,就這麼定下吧。”
也許她是該用一場醉酒來宣泄自己的情緒,也許她應該喝醉的。
在林寒準備酩酊大醉一場時,顧離川已經去了杜子越的酒吧,並且和杜子越拚上了酒。
上一次拚酒,也是因為林寒,這一次,也是因為她。
杜子越不知道他怎麼心情不好,還以為他是因為蘇婉柔那件事,十分仗義的陪著他喝了不少。
兩個人一杯一杯的喝,一點間斷都沒有。
今天他衝著喝醉去的,就沒有給自己留有餘地,喝的都是度數最高的,最容易叫人昏睡的。
而他今天喝的也實在太多,臨近傍晚時,已經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
杜子越去了趟洗手間催吐,踉踉蹌蹌出來時,就見顧離川趴在那裏不動彈,嘴裏喃喃自語著什麼。
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離川,我送你回去吧,你這不行了。”
顧離川含糊不清地說:“終於離了。”
“行了,要喝我們換個地方喝。”杜子越一邊說著話,一邊將他扶起來,又喊了一個侍應過來,兩個人左右扶著顧離川,將他放倒了車裏。
杜子越坐在副駕駛,他雖然清醒,但開車肯定不行了,隻好叫酒吧的侍應過來當司機。
到了顧家,杜子越和侍應扶著顧離川進去,蘇婉柔正在客廳看電視,聽見聲音先是愣了下,等門開了,看到杜子越扶著顧離川進來,忙走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兒?”
“喝多了”杜子越眯了眯眼睛,也是隨時都要昏睡過去的狀態,蘇婉柔擰了下眉頭,說:“你們怎麼喝這麼多?”
杜子越聳了聳肩膀,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顧離川要喝,他做哥們的,陪著就是了。
將人送到主臥躺下,杜子越便告辭了。
蘇婉柔則走過去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想要幫他脫衣服,可他卻忽然動了一下,伸出手拽著她,一下將她拽到他的身上。
蘇婉柔輕呼了一聲,下巴正好撞到他的臉頰,下意識的轉頭,嘴唇擦過他的薄唇,蘇婉柔抿了下嘴角,輕聲說:“離川,我幫你脫衣服,然後你再睡好不好?”
顧離川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眼睛迷離的睜開,微微眯著,看著蘇婉柔扯了扯嘴角:“林”
蘇婉柔幾乎是下意識的,在他快要說出林寒的名字時,低下頭準確的親上他的薄唇,拚了命的吮吸。
顧離川喝了那麼多酒,身體本就燥熱,蘇婉柔突然的親吻,讓他體內的欲.望漸起,大手摟住她的腰身,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拚命的親吻她的臉,親吻她的脖頸。
蘇婉柔配合著他呻.吟,享受的閉著雙眼,她已經好久沒有被顧離川這樣觸碰過,身體的每一處都十分的敏感。
顧離川所到之處,都會讓她掀起一陣漣漪。
顧離川始終迷離著雙眼,但很粗魯,像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一樣,蘇婉柔在他麵前永遠不會說不,他拚命的要,她就不停的給。
隻是最後,顧離川還是停了下來,側身躺在床上,聲音幹硬哽塞:“不是她。”
他喝的爛醉如泥,卻還清醒的記得,林寒那個女人,才不會這樣對他百般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