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川聯係不到公安局長,而這個公安局長也不給他麵子,他就真的找了公安廳廳長,這位廳長早年曾被顧騰指點過,和顧離川也偶爾走動。
但因為事情影響太大,他也不好太過偏私,隻是為難的對顧離川說:“這件事影響比較大,輿論這一塊肯定是過不去的,如果顧氏不能拿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保釋顧太太出來,將很困難,畢竟我們也很為難啊。”
顧離川凜然著神色,沉聲道:“顧氏自然會拿出一個完美的方案解決這件事。”他抬手理了理袖口,說:“至於你們疏通關係,我隻給你們兩天時間。”
廳長也是擦了擦汗,頗感為難,但畢竟是顧家的事情,他又受過顧家的恩惠,這個忙無論如何都要幫。
疏通了這邊的關係,輿論方麵就要靠顧氏來做了。
公關部已經在嚐試跟中毒患者的家屬溝通,也在嚐試勸解來抗議的人群。
但效果一直不太好。
顧離川也知道為什麼做了那麼多,卻沒什麼效果,還不是因為,他,顧氏執行總裁沒有再事發的第一時間出來講話!
他一直躲避記者的追問,一直沒有正麵的回答關於這件事的任何問題,這才是造成大家抗議的最大的理由。
公司開會時,他決定召開一次記者會,針對這次事件向民眾道歉,態度要堅決,誠懇。
為了讓林寒盡快出來,他已經將自己的身段放到了最低。
也許林寒不會看得見,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他不是也已經決定隨了林寒的意,離婚了嗎。
記者會就定在這天的下午,事件非常趕,但也吸引了很多記者媒體前來。
顧離川及公司幾個相關部門的高層一同出席,每個人都嚴肅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很認真的回答記者的問題。
在說清楚賠償的細則,解釋好事情的起因經過之後,記者們的矛頭就指向了顧離川。
他們有太多好奇的問題。
“林副總也是您的妻子,您妻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您是怎麼想的?”
顧離川縮了縮瞳孔,低沉著嗓音道:“我也很驚訝公司會出這種事情,但,林寒一直盡心盡力為公司做事,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但我們已經做出了相應的懲罰,畢竟她做錯了。”
顧離川避重就輕的回答,沒有正麵回答記者的問題。
但記者不死心,還想刨根問底問出點什麼,隻是這時,陳特助突然走到台前,彎腰湊到顧離川耳邊低聲說:“杜先生說有急事找你,現在在門外等你。”
“他沒說什麼急事?”顧離川下意識的蹙了下眉頭,杜子越這個時候來找他做什麼。
陳特助搖了搖頭,但又補了一句說:“他沒說其他的,隻是看上去很焦急的樣子。”
顧離川狐疑了下,能讓杜子越焦急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
他朝那些記者點了點頭,才又沉聲吩咐:“過去看看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門口,顧離川推開大門,就見杜子越在門口踱步,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緊縮著。
“什麼事?”顧離川低沉著嗓音言簡意賅的說著。
杜子越煩躁的扒了扒頭發,將手機遞過去,說:“短信是婉柔發的,但這內容”
他知道顧離川現在搬走了,但關於蘇婉柔,他一定也不會坐視不理,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就立刻過來找他了。
顧離川黑眸掃過去,隨即便變了臉色,拿過他的手機又看了一遍,那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她人現在在我們手上,四點之前沒有看到贖金,我們就撕票。”
這信息量有些太大了,顧離川緊了緊手,沉聲問:“去過家裏了?”
杜子越點了點頭:“我得到這個消息還以為是開玩笑,但婉柔何時開過這樣的玩笑,接著我就打了電話過去,但卻一直無人接聽,正好我在你們家附近辦事,就直接過去了,但傭人說,她今早有過一次外出,這之後一直沒有回去。”
顧離川眸色漸深,劍眉豎起將手機扔給杜子越,邊往外走邊交代:“動用一切力量務必在四點之前找到蘇婉柔,還有,準備贖金。”
“可,他們也沒說要多少啊?”杜子越急的跟上去,就聽顧離川厲聲道:“發短信過去問!”
但短信發過去後,許久沒有回複,顧離川多多少少有些煩躁。
公安廳長承諾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他也開了記者會將輿論降到最低,保釋出林寒,隻是隨時的問題。
但,這個節骨眼上,蘇婉柔卻不見了,甚至很有可能是被綁架了。
突然出現這樣棘手的事情,叫顧離川有些頭疼。
杜子越給他建議報警,但就在他準備打電話報警的時候,綁匪用蘇婉柔的手機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