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柔等了顧離川很久,她的心裏其實很忐忑,但又過了很久顧離川也沒有來找她算賬,那麼就是林寒成功的騙住了他。
太好了,從今往後,林寒再也不可能得到顧離川了。
蘇婉柔躺在床上睡著前,還在這樣的想著。
這一夜,誰安穩的睡著了,誰又孤枕難眠了,想必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隻是林寒,請了整整一個星期的假。
請假的第一天,andy打電話過來關心她,下班時還買了水果過來看她,林寒心情不佳,神色一直淡淡的。
andy以為林寒不過是簡單的感冒,沒有更細心的去觀察,和林心閑聊的時候,帶著吐槽說:“今天顧總來的時候臉色可臭了,聽說昨晚遇到小偷了。”
林心看了眼沙發上端坐的林寒,抿了下嘴角,小聲問:“遇到小偷?”
“聽說是昨晚去了去了酒吧,喝太多睡著了,醒來後就發現錢包不見了,後來是陳特助過去處理的。”
林心詫異的皺眉,又看向林寒,但她還是那樣清冷的模樣,似乎她們說的這個人,跟林寒一點關係也沒有,是死是活都跟她毫無關係。
第四天,林心突然接到陳特助的通知,叫她和林寒必須回去參加工作。
林心有些不解:“林副總生病了,我要在家裏照顧她,公司不會少了我們就不能正常運轉了。”
“林心,你還在工作期限中,不要找客觀理由,林副總隻是簡單的感冒,沒有理由不來上班,公司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陳特助說的毋庸置疑,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無情到了極點。
林心想不通,賭氣一般坐在沙發上不打算去。
可林寒卻已經聽的明白,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冷:“不就是讓去上班?那就去好了,反正今天也逃不掉。”
“為什麼?”
“因為顧離川不高興。”林寒冷哼了一聲,握著杯子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他永遠都隻會用這些手段
林寒和林心不久後去了公司,因為和顧離川的辦公室相隔不遠,但林寒目不斜視的走過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才剛剛做完手術一兩天,身體還很虛弱,林心扶著她到了辦公室,她就坐在沙發上,扶著額,林心見狀立刻給她倒水。
林寒擺了擺手,低聲說:“不用了,你去工作吧,叫andy過來。”
andy一過來,手裏就抱著一摞子的文件,麵有難色的放到桌子上,然後轉身對林寒說:“是陳特助塞給我的,說今天必須全部都處理完。”
林寒唇角冷冷一勾,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意味不明的看著那一摞文件,冷聲道:“都給我扔掉。”
andy愣了下:“扔扔掉嗎?”
“對,不然就送到顧離川的辦公室,讓他親、自、處、理。”林寒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出口。
她不會再讓自己那麼痛苦了,她可以忍著身體的疼痛來公司,但絕對不會讓顧離川變本加厲,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備受折磨的林寒嗎?
andy有些不敢,顧離川這幾天的低氣壓整個公司都能感受得到,她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挑戰他。
當下有些躊躇不前。
林寒見狀冷冷的掃了眼顧離川的辦公室,緩緩起身,將那一摞文件抱起來,渾身散發著不可名狀的氣場。
猛地推開顧離川辦公室的大門,凜冽的走進去,目光冷傲的看著顧離川,隨即將那些文件啪的一聲摔在顧離川的辦公桌上。
看到顧離川臉頰上的傷口,林寒扯了扯嘴角。
顧離川則暗了暗神色,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深深看著林寒。
他的情緒多多少少的複雜的,一麵看著林寒病態的臉莫名的心疼,一麵又對她做的事情抱著恨意。
聲音有些低沉:“林寒,你”
“我,來公司是給你的麵子,不是來給你當傭人的,誰規定公司所有的文件,各個部門都要經過我這個副總?”林寒抱著胳膊,微微揚著頭,倨傲的看著顧離川:“我身體不能保證我能夠完成這些工作,顧總若是有空,那就代勞吧。”
說完話,她便要轉身,可顧離川卻在這時猛地拍了下桌子,狠狠道:“林寒,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我難道不是已經挑戰了?”林寒側頭,眼底含著冷意,嘴角勾著冷笑,冷漠的像一個陌生人。
不知怎麼,這樣的林寒竟然叫他生出一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