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五年來林寒不是一直都在懺悔,都在愧疚嗎?
憑什麼?她敢這麼肆意妄為地對她,還敢當著顧離川的麵對她動手?
是因為顧離川嗎,因為他變了,他的態度變了,他竟然任由著林寒來欺負她。
蘇婉柔眼裏含著淚水,委屈地看著顧離川。
顧離川在他們走後,將蘇婉柔抱上了樓,放到床上,沒有言語,便要離去,但蘇婉柔卻勾住他的脖頸,擔憂的問:“離川,你要離開我了嗎?你不要走,好不好?”
顧離川頓了***體,還是坐到了床邊,說:“我不會走。”
當林寒出了顧家的大門,她吐了口氣,與當日離開顧家完全兩種感覺,那個時候,雖說以為解脫了,但實際上身上那些枷鎖還都存在。[這裏,寫的再虐白蓮花一點,氣氛再緊張些,設置一個***點。]
但現在,因為季祁的推波助瀾,她終於肯好好的正視自己,正視過去,將身上的枷鎖,那些顧離川和蘇婉柔強加給她的枷鎖,一點一點的,狠狠的,摘除了。
她回頭看向不緊不慢走過來的季祁,眼底還是閃過一絲猶豫,而季祁觸碰到她的目光,則冷冷淡淡的越了過去。
上車以後,季祁也一言不發,林寒知道,這不是因為蘇婉柔,而是因為蘇婉柔說的那件事,可她該如何解釋?難道說她其實沒有被玷汙,隻是跟顧離川還是說,顧離川才是那個玷汙她的人?
車子的速度越發的快,林寒蹙著眉頭道:“阿祁”
話音未落,車子突然拐彎,停在了路邊,林寒愣了一下,就聽季祁眉凝糾結,語氣裏透漏了一絲怒意:“下車。”
“阿祁,這件事我”
“我叫你下車。”
季祁冷眼看向林寒,林寒抿了下嘴角,利落的開門下車,隨後車子絕塵而去,林寒煩躁的扒了扒頭發。
季祁希望她可以做個了斷,所以帶她去了顧家,可自己也沒有料到,林寒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他也許不是氣林寒,而是氣自己,當時林寒出事,他怎麼沒有在出現在她身邊!
蘇婉柔隻覺得自己越發的冷,身體到心裏都開始冷,那種痛到了骨子裏的冷,顧離川抱著她,擁著她,她也拚命地去吸取他身上的溫暖。
可為什麼,她感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憐愛,許是她怕了,竟會覺得顧離川不再愛她。
可顧離川卻耐著性子哄了她很久,她不肯睡,他就一直擁著她,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背。
她問什麼,他也有問必答。
她總是驚恐的看著他,他也斂去了自己的戾氣,沒有因為此事指責她,還有什麼可指責的,林寒今天徹底的爆發了,五年的積壓,她終究還是打算了斷了。
可,能嗎?
他哄著蘇婉柔睡著了,自己則沒有睡意,走到林寒那間已經成了雜物間的房間,堪堪抽了一個晚上的煙,人人都說抽煙可以解愁,可他卻沒有這種感覺。
第二天一早,蘇婉柔醒來,顧離川已經穿戴好,她愣了片刻,才聽他說:“婉柔,我要出差幾天,這幾天我會叫韓宇楓常來看你,你不要再動怒,乖乖照顧自己。”
“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我自己一個人會很怕。”她紅著眼眶挽留,可顧離川卻沉下了嘴角,道:“婉柔,不要任性,我過幾天就會回來。”
他聲音透著毋庸置疑,篤定又有深意,蘇婉柔愣愣鬆開他,他隻親吻了下她的額頭,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寒接到顧離川的電話,打算跟她碰麵,林寒知道無非是離婚的事情,昨天那樣一鬧,大家心裏都有了決斷。
於是答應下來,不到九點,就到約定地點。
顧離川見她早到,幾不可察的暗了暗神色,隨即坐下,侍應過來點單,林寒隻要了杯咖啡,他則要了簡餐,說自己沒有吃飯。
林寒不喜歡他慢條斯理,一切盡在掌握的狡猾模樣,開門見山:“說吧,我們現在去民政局還是另約時間?”
明顯的,見到顧離川輕笑了下,林寒斂神,就聽他不鹹不淡的開口:“林寒,我來找你,是為了海川一家公司的生產線。”
林寒皺眉:“你說什麼?”
“確切的說,我想跟你做個等價交換。”顧離川舉止優雅的吃著簡餐,悠悠開口:“你和我去海川出差,拿到那條生產線,將來項目開始,我們就有了重要的保障,當然,如果成功,換來的就是你和我的離婚證書,這個交易很劃算,你非去不可。”
林寒自然知道那個項目急需這樣的一個生產線的幫助,可她卻怎麼也沒想到,顧離川將離婚和這種事混在一起,她又該怎麼拒絕,難道還不離婚了?
略一思忖,林寒揚了揚眉:“你最好說到做到。”
顧離川挑了下眉頭,不置可否的樣子,抬手開了眼時間,他道:“給你點時間收拾行李,我們很快就出發。”
林寒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沒怎麼進過家門,剛從度假村回來兩天,這會兒就要出差去海川,隻是希望這次的海川之行,可以順利,等她回來,就可以正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