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沫一愣,心下才知溫鈺並不知道孟庭之患病的事情。
看來,他連家裏都沒告訴
長久未得到回應,溫鈺在電話那頭,問道,“沫沫,沫沫?你有在聽嗎?”
鄒沫回過神來,應道,“媽,有的,有在聽的”
“沫沫,你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你有空幫我多勸勸庭之,讓他不要那麼辛苦工作了,好不好?我聽他爸說他最近辭了孟氏集團CEO的位置了,這才對嘛,你都不知道,在那個位置上有多辛苦。不過他最近好像還是很忙的,你在他身邊時常提醒著他,媽也就放心了。”
“哎好。”鄒沫握著手機,應著,又問,“媽,庭之有沒有告訴你他最近要去哪?”
“什麼去哪?他沒跟我說的呀。怎麼了?你們吵架了?”溫鈺終於覺得不對勁。
“沒,沒吵架。我們沒事。媽,就這樣了。我有空再打電話給您。”
“好,沫沫,要是庭之敢欺負你,你跟媽說,我一定不輕饒了他,你平時也多注意身體,多休息。”
“好。謝謝媽。”鄒沫急急地掛了電話。
她剛才忍得辛苦,隻是怕哽咽的聲音會泄露了情緒。
慌亂,害怕,還有擔心。盡數湧上來,幾乎要將她吞沒。
她一個人站在寬闊的屋子裏,緩緩癱坐在地上,雙腿屈起,手放在膝蓋上,頭埋在手肘窩裏淒淒地哭出聲來。
*
“孟先生,你必須盡快到美國來治療,你的病情絕對不能再耽誤了。”霍夫醫生在電話那頭嚴厲警告著。
“霍夫先生,我明天一早就飛到美國去。”孟庭之揉著眉心說。
“好的,孟先生,請你一定要來,你的病情要是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霍夫醫生語重心長地說。
“知道了。我會盡快安排行程的。”孟庭之沉著聲,收了線,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王秘書,我是孟庭之,我現在在市第一醫院,麻煩你盡快趕過來,順便幫我訂一張明天最早的前往洛杉磯的機票。具體的其他事情,等你來了我再交代你。謝謝。”
他吩咐處理完一切,才將手機返還給護士。
“謝謝。”他說。
“孟先生,你,你明天要出院了?”護士試探地問。
“等會兒我的秘書過來,處理完一切,我就出院,我得回一趟家。”孟庭之有些疲累地重新躺在床上,微微喘著氣。
“可是,可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護士欲言又止。
“你的身體素質現在很差,並不適合今天晚上就出院。”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插著口袋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