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挖她腎髒(1 / 2)

前座的男子並不言語,也不答話。顯然有些不耐煩地回頭看她,又從座位底下拿出一罐小藥瓶,在鄒沫麵前晃了晃。

上麵貼著C4H10O的標簽,是乙醚。

“如果想少吃點苦頭,就請您不要說話。”男子語氣裏的威脅意味明顯。

鄒沫噤了聲,咬了咬唇,指甲嵌進掌心,她突然想到肚子裏的孩子,蘇黎世的冬季,她背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

車開了很遠的路,從天色透亮開到日落昏暗。

鄒沫眼睛被蒙上黑布,被帶著下了車。

她感覺繞了很多的路,經過了很多個拐角。最終,帶著她的人停下來,把她按到一個座位上。

半晌,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穿著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清晰又刺耳。

然後是一陣濃鬱的香水味和脂粉味。

“遮著她的眼睛幹嘛?把她的黑布摘了。”一道尖銳的女音響起來。

眼前的黑布被摘下。

鄒沫眯著眼,一下子有些受不了強光。

下巴被人抬起來,鄒沫勉強睜開眼,這才看清眼前的人。

是個上了歲數的老婦人,體態臃腫,穿著繡飛燕呢子長裙,臉圓而大,上麵有溝壑縱橫,皮膚是抵不過歲月了,就用脂粉竭力做著最後抵抗。塗著一層油油的粉底,眼皮耷拉下來,畫著紫色的眼影,眼睛直直地看著鄒沫,透著如刀劍般的淩厲,臉塗得極白,偏偏嘴唇又極紅的,像血的顏色。

鄒沫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她,任由她兩指捏得她下發疼。

那老婦人也是在仔細地瞧著她的,一雙眼睛仔細地在她臉上打量一番,終於放開她,嗤笑一聲,“長得還真是像那個賤.貨,眉眼都是像的,狐媚子一樣,也不知道生成這樣是要勾引誰。”

鄒沫揉揉發疼的下巴,直直看著她。

“你是誰?”

老婦人在鄒沫麵前坐下來,撫著手上的一串佛珠,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是誰?你猜猜?”

鄒沫環視一眼四周,整個房間裝潢都是極其富麗堂皇的,眼前的這個人,非富即貴。所以她找她來的目的就不是為了錢財。

而且她剛才說了那樣一番話

鄒沫心中暗暗有了猜測。

“你是何鶴鳴的太太寧鳶?”鄒沫不動聲色地問。聽說何鶴鳴的太太寧鳶自愛子喪命後,就深居簡出,吃齋念佛,過的是青燈古佛的日子,眼前的人,卻是和傳言不大一樣,所以鄒沫並不敢確認。

可是普天之下,還會有誰會這樣找她麻煩。

不為錢財,隻為了挖她的一顆腎髒。

“聰明。”寧鳶拍掌笑道,傾身看著她,“看來你不笨。比你那榆木腦袋的母親好上一些。”

“你找我來,也算是費盡心機。”鄒沫閉上眼,冷笑道。

“我為什麼找你來,我想你大概心裏也清楚。我的女兒舒平等不了多久了。你們姐妹本是同源,就該互幫互助,你說是不是?”寧鳶看著她,手指在她臉上遊.移,“你長得可真像你母親,怪不得何鶴鳴舍不得為難你了,他竟然想為了不為難你而放棄舒平的命,他就是失心瘋了,才會這樣做。好在我聰明,把你找來了。舒平算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