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沫和Estelle對視,同時爆發出笑聲。
“鄒沫!Estelle!不許笑!”程青書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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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釣魚台國賓館如期舉行。
婚禮前,接親的時候出現了個小插曲,就是本來,得伴郎隨著新郎去接親
結果接親隊伍到的時候,伴郎還在新娘房的衛生間裏洗著熱水澡。
孟庭之冷笑一聲,陰惻惻地讓Estelle開了門。
Estelle也不提什麼堵門了,直接開了門,和鄒沫一起在角落裏當鴕鳥。
正好程青書從浴室裏出來,已經換上了立挺的伴郎服,見了孟庭之,一愣,“你這麼快就到了啊。”
“我若是不快點到,怕是你要把這天都掀了。”孟庭之嘴角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麵容陰沉。
“哎,我大老遠跑來給你當伴郎,你還不領情啊。”程青書無所謂地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下來。
“你是來鬧事的?”孟庭之雙手插在口袋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程青書看著孟庭之的樣子,嗤笑一聲,“對,我是來搶親的。”
他一下子站起來,隻是未曾料到椅子腿上繞著裝飾的彩帶,他站得急,踩著了那彩帶,人直直地往前撲
他前麵站著孟庭之。
孟庭之被程青書撲倒在地上,手肘撐著地,程青書栽下來的時候,抓了孟庭之的手,其實他隻是一時情急本能地抓住一切可抓的東西而已。
待他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緊緊抓孟庭之的手,雙腿跨在他兩側,兩人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疊在一起。
香.豔至極。
鄒沫有種自己退出,成全他們的衝動。
總之,這個畫麵,成為鄒沫畢生難忘的典藏,成為孟庭之和程青書畢生最想刪除掉的畫麵,沒有之一。
好在最終沒有誤了時辰,婚禮順利進行。
婚禮現場來了不少商業巨鱷,衣香鬢影,倒像是一場商業晚宴。
鄒沫沒有娘家人,是和孟庭之一起入的場。
她挽著他的手,緩緩步入婚禮現場,像是在夢境中一般,這個夢,她做了好幾年。
如今,他就那樣溫柔地站立在她身旁,對她說我願意。
她心心念念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她的一切都是他予她的。
他予她照顧,予她未來,予她愛。
她靠在他耳邊,輕輕對他說,“孟庭之,我現在想想如果用什麼比喻自己,那大概是一片落葉吧,就像一片落葉,隨風飄零,不知明日所終。幸好,幸好被你撿起來了。”
就像很多年前,她對他說過的那樣。
她是天地一落葉,而他是她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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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沫從來沒有想過何鶴鳴也會來。
他那樣身份的人,如今除了商業正式工作場合,幾乎不出席其他活動。
他就坐在那裏,靜默地看著她,臉上的神情淡淡的。
敬酒的時候,鄒沫換上的是溫鈺給她訂做的那件旗袍,舉著酒杯,和孟庭之一桌桌地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