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之看著她,神情陰鬱,堪堪忍住怒火,怒極反笑,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道:“那真是謝謝你了,處.女也讓我隨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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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知道那個新來的時斐派來的項目負責人嗎?”
“有兩個呢,你說哪一個?”
“哎呀,還能是哪個?就那個華裔,鄒沫。聽說她和孟總關係不一般。”
“剛來就攀上孟總?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現在的小姑娘哦,猛得很呢。什麼手段都有的。”
“不會吧,我聽項目部的小楊說,那個鄒沫的設計方案被全部退了回來,還被孟總叫到辦公室批了一頓呢。出來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
“天呐,真的呐?”
“哎呀不說啦,去工作啦,去工作啦。”
聽著聲音由近及遠,越來越小,鄒沫才從衛生間的格子間裏走出來。
衛生間向來是女人的天下,八卦資源分享的好地方。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實在是人言可畏。
鏡子裏倒映出來的女子,勾唇淺笑,眼帶嘲弄。
不在意就好了啊,管他們說什麼呢。
走出衛生間,回到辦公桌上,卻發現一捧藍色妖姬顯眼地擺在她的辦公桌上。
辦公室的人倒是個個望她這兒探頭探腦。
“怎麼回事?”鄒沫疑惑地詢問Estelle。
“不知道,說是有人送你的,就擺這兒了。”Estelle聳聳肩,湊到她耳邊,低聲問,“該不會是孟總送的吧?”
“怎麼可能。”鄒沫翻找花束,裏麵並沒有留下任何信息與卡片。
就跟她上次在時斐辦公室收到的那次一樣。
難道是程青書?這家夥最喜歡做這種事情。
不可能啊,他明明昨天還打電話給自己,說他在馬爾代夫海灘上曬日光浴看美女呢。
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有來電,來自於“邪魅狂狷的程青書”。
看到這個備注鄒沫莞爾,那是程青書勒令她必須改成這樣的。這人還似小孩兒似的長不大。
鄒沫拿起手機走到茶水間,接起。
“鄒沫!我最摯愛的忠誠的小夥伴,花收到了沒有?”程青書咋咋呼呼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鄒沫輕笑一聲,答:“收到了。”
“藍色妖姬,相守是一種承諾。”那廝肉麻地說。
“好了,您老不是在馬爾代夫曬日光浴看美女呢?怎麼?還有空送我花兒?”鄒沫問。
“別人都是成雙結對地去,我一個人去太沒意思了。美女都是別人的,我就來找你了。”
“你來中國了?”鄒沫訝異地問。
“如果我說我在你們公司樓下,你會不會更加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