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比較簡單的動物,感情比較簡單,也因此比較執著,所以仇恨起一個人來,才能如此的持久,願意花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報複他。”李詩藍說道。
“女人不好惹啊。”季晨說道。“你說秦偉陽那個家夥,他位高權重,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卻偏偏要以那種方式霸占那個女人。現在為此配上性命,我看也是罪有應得。雖然這件事,對於咱們來說,是沉重的打擊,但李總你知道嗎?當我知道秦偉陽那個家夥死了的消息時,卻發自內心的替杜歆蕊開心。”
李詩藍苦笑了一下,說道,“季晨啊,我相信,因為這就是你,在你的心裏,總是愛憎分明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秦偉陽一死,咱們這下就徹底沒戲了。陳國富當了秦寧部的總經理,咱們在綠森的日子恐怕也要不長了。”
“這我當然知道。”季晨說道,“咱們已經盡力了。”
李詩藍沒有說話,神色中略有不甘。
“李總,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到現在還是沒弄明白。”季晨說道。
“什麼事情?”李詩藍問道。
“你說,既然陳國富他們已經知道了要殺秦偉陽的是杜歆蕊,為什麼不直接把她帶回去給朱總呢?”季晨不解的說道,“因為很明顯,把杜歆蕊帶回去給朱總的話,這是一個百利無一害的策略,既能比殺了秦偉陽更得到朱總的歡心,我想朱總一定是想見杜歆蕊的動力,比殺死秦偉陽的渴望更大吧?而且還能完全避免和人命官司撇開關係,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可他們為什麼選擇了前者?這一點我始終是想不通。”
李詩藍考慮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對,表麵上看起來,確實前者的風險更小收益更大,但別忘了,陳國富他們也不傻,咱們能想到的,他們也一定能想到。或許,史鵬飛他們背後的關係,也希望秦偉陽能死。”
季晨點了點頭,說道,“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是我忽然想,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呢?”
李詩藍回頭看了一眼季晨,問道,“另外一種可能?什麼可能?”
季晨說道,“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或許並不知道,這一切的謀和操縱者就是杜歆蕊!”
李詩藍一愣,想了一下,說道,“這……有可能麼?”
季晨說道,“我覺得有可能,你想啊,在這件事情上,杜歆蕊是把自己藏的很深的,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話,我恐怕很難想到這背後的一切都是杜歆蕊在謀劃和操縱,而陳國富他們也是一樣,我想他們本來的計劃是打算自己動手除掉秦偉陽,但後來忽然發現,胡楠她們已經在做這件事了,索性他們正好來個坐享其成,然後再借花獻佛,讓朱總認為幹掉秦偉陽是他們的功勞,畢竟胡楠她們作案以後要逃往國外,沒有人知道這事兒到底是誰做的。他們之所以沒有選擇把杜歆蕊給帶回來,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杜歆蕊在幕後。”
李詩藍眼前一亮,說道,“季晨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可還有反轉的機會呢!”